為自己要死了,捨不得她,才……”
緊摟著莫舞影幫她抹去臉上血跡的雲歌月,抬起血紅的怒眼咬牙切齒兇他:
“燕御霜,我告訴你——今日你若能僥倖不死,以後你這條命的死亡權利就是我雲歌月的!
就算你要死,也必須死在我的劍下!
因為你辜負了大家救你的心,更辜負了邀月超越仇恨待你如兄弟的感情!
你這種懦弱自私小人,只配卑微痛苦的活著!”
燕御霜呆愣半晌久久無言。鬢間一縷髮絲在寒風中喧囂拂面,眼睫眨了數下,似有所悟,又似更加迷惘。
前行一天風雪路,後退一天冰寒程,如此逼仄的景況下,想找到一間溫暖的房間給兩名傷員療傷無異於痴人說夢。
雲歌月心焦如焚,索性坐在原地將莫舞影扶起,打坐運功為其療傷。
‘銀魂’心有默契不發一語的全體背轉身,十一人一組圍成圓圈。
一組蹲地一組站立,用自己的身體為圈內的二人抵禦風寒。
濃重的血腥味,蕭颯的寒夜風,蒼茫的終年雪,詭秘的行路人,傷情的……歸鄉少年遊……
不成仁,便入魔【五】
風蕭起,揚起千堆雪。月高掛,俯瞰斷腸人。
整整過去了三個時辰,凌晨以過,晨曦將露。
‘銀魂’二十二張面具在雪夜中折射出邪魅冷酷的光芒,無聲無息的蹲、立著。
那崴然不動的身姿,金屬面具下凌厲的視線,像極了一尊尊戰神艾瑞斯雕像。
雲歌月整夜幾乎是傾盡身體所有內力幫莫舞影療傷、禦寒,絕美如少年神祇的玉面上,血色漸斂越來越蒼白。
一名‘銀魂’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袖珍湛藍瓷瓶一個,倒出一粒紅色藥丸舉到雲歌月眼前。
“這是凌霄師太的獨門修行藥物——絕塵四號。可禦寒調息,少主以前常服用。
等她稍稍恢復意識時才可服下,因服藥後要用師太心法調息藥效。外力只能起反作用。”
說話間,忽見莫舞影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漸漸張開了視線。
雲歌月狂喜,接過藥丸問她:“現在為你服藥,可能自己調息內力了?”
莫舞影牽起嘴角淡淡笑了:“‘天煞’施展時本來就是對逆轉經脈比較青睞。
雖然受了內傷在前,好在我自幼經脈已通,在最危險的一刻沒有走火入魔真的癲狂。
搞得這麼狼狽,讓大家見笑了。”
看著靜靜躺在‘銀魂’手心裡的那枚紅色小藥丸,莞爾一笑問來人:
“惡魔師太師傅應該是臭脾氣沒改讓你們學藝過程中沒少吃苦吧?”
她這一聲“惡魔師太”,把不言不動靜如戰神鵰塑的‘銀魂’眾人聽的是熱血沸騰如遇知己。
不知道哪幾張面具下面,隱約傳出了‘歡快’的磨牙聲……
莫舞影捏起那粒看起來紅的非常誘人食慾的小藥丸——絕塵四號,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銀魂’同伴一眼。
典型一個——“不說了,你們懂得~~”眼神,張嘴,仰脖,嚥了下去。
可此刻她沒有浸泡在凌霄山巔的修習聖水寒冰池中,周遭的自然嚴寒自是不能和寒冰池相比。
以至於藥物作用發揮時,額頭全是炙熱的白煙。嚇壞了雲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