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不斷的嘈雜聲響,卻一無生氣。
李文啟沿著走廊,向著這一片寂靜深黑的院落的主屋走過去。只有那裡,閃著最後一盞幾乎沒有光亮的燈光。伸手推開門,除了這一片雨聲,就連這唯一有著燈光的主屋也毫無半點聲息,疑似這屋中並沒有人。
“流蘇。”輕輕一聲喚,接下去卻沒有任何言語。
李文啟將這屋中的燭火一一點燃,頓時映出這四面牆壁,玲瓏剔透,琴劍瓶爐,皆貼在牆上;錦籠紗罩,金彩珠光,雕花青磚漫地。這幾年過去,納蘭流蘇的世家風範沒有絲毫的改變,華麗貴氣更是莊重典雅。
納蘭流蘇正跪在一尊白玉菩薩面前默唸禮佛,這一身衣衫便穿的極為素雅,身上柳綠緞子襖,白綾素裙。原是下雨天涼,夜又已深,她便穿的更加束緊了些。
聽到李文啟輕聲喚她,納蘭流蘇只肅容起身,曼妙美目淡然如常,開口詢問:“何事?”
將懷中一路珍重呵護的那一疊宣紙取出,李文啟一張一張的在軟榻之上鋪攤開來,原來這上面都是他早已精心挑選而出的只有子墨一人的圖畫。“這是皇上特命人前去打探,帶回來的子墨的畫像。流蘇你也應該極為想念子墨,文啟思量再三,還是第一時間拿來給你,還好流蘇你並沒有入睡。”
“我每日裡……”納蘭流蘇便只說了這半句卻又咽了回去,只俯下身,極為認真的凝視著眼前這一張張神態不同、古靈精怪的子墨的畫像。
李文啟將一隻燭臺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仔細地將納蘭流蘇目光過處的畫像照的光亮清晰。這清涼雨夜中,終於因為有了這兩個人的呼吸聲而有了一絲生氣。
手指將這些畫像上全部輕撫了一遍,納蘭流蘇站直身,平靜高貴的面容從一開始到結束都沒有任何的變化。見李文啟琉璃墨瞳被燭火輝映的星光點點,她也只是沉下眼簾,淡淡一句:“你走吧。”
李文啟並沒有期盼在納蘭流蘇這裡可以看到更多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