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禁軍已經準備好了。”
太后大驚,問蕭煉:“皇帝,你到底想做什麼?”U71D。
“母后兒子已經長大了,我的事您就不要在操心了好嗎?”蕭煉面容悲慼地看著太后,“跟朕回去,”他溫柔地攜住了母后的手。
“哀家不許你這麼做。”太后忽然憤怒地推開了兒子,“哀家不許你們手足相殘。”
蕭煉怒斥母親,“母后,朕看你是糊塗了。”
太后眼中含淚,痛心地看著蕭煉,低聲道:“哀家手中有先帝的遺詔,如果皇帝一意孤行,哀家也不能再這樣放縱下去。你一次又一次地逼燁兒,哀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已經十分對不起燁兒,哀家不能再這樣下去。”太后痛不欲生地看著兒子。蕭煉則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粗暴地問:“母后,您別告訴我,父皇留下的遺詔是讓您廢了我?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別怪朕不顧念母子情意。”
“皇帝你……你……”面對無情無義地兒子,太后面色慘白,雙唇顫抖,怒道:“哀家真是命苦。”
“來人送太后去休息。”蕭煉不悅地大吼。
王妍癱坐在地,她目光空洞地看著一切,一臉絕望地悲慼。忽然,她不顧一切地站起來,衝了出去。
“快抓住她?”神不識大吼,他一個箭步攔在王妍面前,卻被她出其不意的一腳踢開。等神不識再轉身,王妍已經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不用追了,她走不出這裡的。暗河下有盲獸,如果是鳳雲凰還有可能走出去,若是別人一定沒希望。”蕭煉陰險地笑著。太后頹然跌坐,一臉悲愴。
王妍沿著蜿蜒而幽黑的宮道,漫無目的地往前衝。她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裡,但心中卻有一股強大的動力驅使她去尋找蕭燁的下落。不管是生是死。從小到大,她從未像現在這般無助過。小的時候,她頂著右相千金、皇后親侄女的頭銜在宮內橫行霸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什麼都不用愁。可是現在,她的家沒有了,父親下落不明,皇后姑姑瘋了,她愛的人失蹤了,她只能靠自己尋找。橫亙在心中那道堅強的橫樑像是瞬間崩塌,王妍慢慢停住了腳步,然後在黑暗中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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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早料到一旦他進入禁宮,蕭煉便不會放過他,所以他早有準備。其實從當初北燕軍隊突襲皇城開始,他就已經開始準備,或者說他從未停止準備過。他用花天酒地來麻痺蕭煉,用鬥雞走馬來掩蓋自己的一切的努力上進。早在奪命島時,他便熟讀兵書,因為島主也就是他的師父看出了他的經世之才,想給蕭煉通風報信,所以他才不惜借用了鳳雲凰之手,血洗奪命島。如今,一切都到了緊要關頭,他的是時機來了。
一走出禁宮,身著紫衫的襄親王禁衛軍已經跪了一地,他們各個一頭汗水,唯恐出來的是蕭煉。
“主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衛兵們幾乎要歡呼雀躍。
“皇宮內如何?”
“一切都按照主子的吩咐……”
“十三爺在哪?”蕭煜顫抖著問。
眾士兵驚訝地看著彼此,小聲說:“臣等一直守在這裡,並未離開,所以不知道十三爺在哪?”
“還不去找?”蕭煜怒目圓睜,那張俊臉因為憤怒幾乎要扭曲變形。
禁衛軍們三三兩兩散開,只留下親兵首領:“王爺,城外那三萬禁軍已經準備好。不過,蕭煉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正從南邊往京城趕。”
“去攔,攔不住就殺?”蕭煜握拳,深不見底的黑眸裡是空前的決絕與鐵血。
“王爺,或許我們還不能這麼莽撞。趙國公和吳國公誓死不願意幫助我們一起反抗蕭煉,所以被我們關押了起來。至於鎮遠大將軍,您的信已經送到了,他現在沒有動靜,估計還在觀望。白雲城司徒將軍、青邊城的王將軍,他們都是三爺的摯友,所以都在趕來的路上。而周國公、以及左相則是王爺您的人,他們到不用擔心。臣只是擔心,若是趙國公和吳國公依然抵抗,會有更多人被他們影響——”
“那就殺?這些老腐朽,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只要司徒將軍和王將軍的人一到,本王就要蕭煉血。債血。償。”蕭煜咬牙切齒。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是,他們還像是同根生嗎?自古天家的悲劇便在此,手足相殘似乎是註定要經歷的過程。如果父皇有靈,不知道他會不會怪他呢?
“父皇?”蕭煜忽然跪下,他看著朗朗晴空,怒吼道:“如果您真的在天有靈,就給兒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