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裡出來,洗淨了脂粉的肌膚嬌嫩得吹彈可破,溼透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上,更顯清麗可人。這少年不知怎的就有點神思恍惚起來。
林婕儀不知他的心思,只在一旁安撫跳水的女子,這女子哭了一陣,情緒也穩定下來,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女子叫順娘,年方十八,家裡是開客棧的,天曜朝民風開放,女子也多有拋頭露面的,特別是這些小門小戶,更不會像大戶人家一般講究,因此順娘一直在自己客棧幫忙做些雜務,忙時也出面招呼客人。要說這也沒有什麼,可是這順娘卻有一個自幼定親的未婚夫,是個極其講究禮教的迂腐書生,這一日剛好來客棧尋她,見她與一年輕男人一同從房中出來,而且還相談甚歡,書生竟懷疑起兩人之間不清不白,一來二去就吵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書生每每質疑順娘清白,而且說話極其難聽,順娘覺得不堪其辱,一怒之下居然想一死以證清白,所以才有了跳水的這一出。
“唉,這等小事,也值得付出一條性命嗎?你父母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這樣白白地送了性命嗎?”
“可是段郎他若不信我,執意退親,我也沒臉再見人了,還帶累了爹孃被人看不起。”
“你若問心無愧,找個婆子來驗一驗可不就行了?”
“他既信不過我,即便這次驗得無事,往後免不得還會疑神疑鬼。”
“那你也不能應為這個,就去尋死呀!依我說呀,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對了,如果你執意要證明自己清白,我倒是還有一個法子。”
☆、紅梅
“什麼法子?”順娘和那少年同時問道,熱切地看著林婕儀。
林婕儀嘆了口氣,附耳在順娘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順娘登時便紅了臉。
少年奇道:“是什麼法子,也說來我聽聽?”
林婕儀道:“不知公子可知道附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