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可不是嘛,昨兒晚上的花燈會上被踩傷的,這會兒還躺在床上,起不得身呢!”
“哦!”白芷也不知道該發表什麼意見,想起林婕儀的吩咐,便問道:“笑笑還好吧?”
這可問到了王嫂的煩惱處,拉著白芷就訴起苦來,說什麼笑笑小姐整天惦記著孃親啦,不肯吃也不肯睡啦,瘦了好多,天天哭也不肯笑了啦。她知道林婕儀心軟,又心疼笑笑,便故意地往苦處說,聽得白芷也心裡酸酸的。
最後王嫂說:“就算夫人狠心不來看笑笑小姐,我帶著小姐去找夫人總可以吧,白芷姑娘你就告訴我夫人現在到底住在哪兒吧!”
白芷一激動,哪裡還記得狄浩然跟她說過什麼,直接就什麼都說了,兩人又嘮嘮叨叨地說了半天,白芷才進庫房裡取了東西回去。
回去之後向林婕儀彙報,把笑笑的情況說了一遍,免不了又是一番唏噓,說完以後白芷拿了首飾回房裡收好,林婕儀也跟著進去,白芷奇道:“小姐,還有事嗎?”
“那個……,蘇家還有什麼事沒?”
“哦,對了,聽王嫂說姑爺受傷了。”
“怎麼樣了?還嚴重不?”
“聽說是挺嚴重的,說是起不了身呢!”
“聽說,你沒看見嗎?”
“沒有啊,我沒進房,這些首飾是收在庫房裡的,我直接去拿了就回來了,小姐您想讓我去看姑爺嗎?要不我再去一次?”
“不用了,他自己就是大夫,哪裡輪得到我們擔心。”
“小姐,我告訴了王嫂我們住在這兒,她說可能會帶笑笑來玩,你不會生氣吧?”白芷小心翼翼道。
林婕儀微皺了一下眉頭:“算了,說了就說了吧,不過她要是真的來了,就說我不在,反正都不回去了,見了有什麼用?小孩子只要有人對她好,過不了多久就會忘記的。”
正說著,門房來報:“林姑娘,門外有個自稱姓蘇的人找您。”
林婕儀和白芷兩人驚訝地對望一眼,白芷掩口道:“難道是姑爺?不是說傷得起不了身嗎?”
林婕儀楞了一會,淡淡地道:“告訴他我不在。”
門房應了出去。
林婕儀回房拿了本書倚在榻上隨意翻看,翻了幾頁忽然記不起來前面講的什麼內容,又翻回去重新看起,小半個時辰過去,一直都在這幾頁之間翻來翻去,卻怎麼都看不明白書中到底講了什麼,只覺心煩意亂,隨手把書一扔,站起來倒杯茶喝。
聽到外面門房跟白芷說話:“外面那人一直站著不肯走,我看他臉色煞白,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啊,是不是再回稟一下林姑娘?”
白芷道:“好吧,我再問問小姐。”
林婕儀放下杯子躺到床上假裝睡著,白芷進來輕聲喚了幾句沒有動靜,只好又出去說:“小姐睡著了,要不我出去看看吧!”
白芷回來後不住唉聲嘆氣,每嘆一聲,林婕儀的心就跟著抽一下,抽了半天,終於按捺不住,翻身坐起:“白芷,外面那個人走了沒有?”
白芷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小姐您醒來啦,姑爺還一直在外面呢,我看他臉色蒼白,頭上都是冷汗,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呢,可是沒有小姐的吩咐,奴婢又不敢隨意讓他進來,只好端了椅子出去給姑爺,可姑爺硬是不肯坐,他說他對不起小姐,要一直在外面站到小姐肯原諒他為止。”
“原諒?”林婕儀心中氣惱,怎麼原諒,高高興興地跟他回去,和姚雪梅姐妹相稱,就叫做原諒嗎?
“他愛站就讓他站著吧!”
林婕儀繼續回房看書,白芷每過一盞茶十分就過來彙報一次情況:“小姐,姑爺好像站不大穩了,靠到牆上歇了好一會兒。”
“小姐,姑爺身上的汗把背上的衣衫都溼透了,要不要送杯茶出去給姑爺喝?”
“小姐,我看天好像要變了,哎呀,有點雨絲了,用不用拿把傘出去?”
林婕儀把書一甩:“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什麼都來問我!”
還沒等白芷把傘拿出去,豆大的雨滴就“啪啪!”地打在屋簷上,曬了一天的地面馬上升起一股灰塵的氣息,林婕儀一把搶過白芷手裡的油紙傘,衝出門去。
那個白衣的身影依然直直地立在門外,看見林婕儀,蒼白的臉上綻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林婕儀撐著油紙傘在他面前站定:“你是傻子嗎?像根木頭一樣站在我的門外幹什麼啊!”
蘇文青低低地開口,嗓音清雅而從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