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在了這些花的身上。
“這花的根部確實有毒,不過種植觀賞於人卻是無礙的,真正害人的是喜*以這花的球根為食的金蘄蛇。這風信子與金蘄蛇都不是本朝之物,我在一本《番邦格物志》裡看到過這樣的記載,金蘄蛇極為罕見,極其喜*食用風信子的球根,此蛇劇毒,人被其咬後厭食、嗜睡,全身腫脹如球,血液中有淡淡的蘭花香味。這些都與你家小姐的症狀相符,再看到這一片風信子,我可以確定你家小姐必是被金蘄蛇咬了無疑。”
“既然知道了病因,那姑爺趕快救救小姐呀!”
蘇文青搖搖頭:“書上雖記載得有解毒的藥方,可這藥卻需要一味極重要的藥引,如果找不到金蘄蛇的蛇蛻,也是無可奈何啊!”
“難怪姑爺要讓安平高價收購金蘄蛇的蛇蛻,可是既然說這種蛇極其罕見,哪有那麼容易可以收到呢?”
“還有一個法子,如果能捉到一條金蘄蛇,把它的蛇皮剝下,也是有效的。”
“姑爺的意思是,這片風信子裡可能住著一條金蘄蛇,我們要把它捉了剝了蛇皮給小姐治病?”
蘇文青點點頭:“蘇某正有此意,不過這種蛇極其靈活警惕,只怕是稍有異動就逃之夭夭了,或者是情急之下暴起傷人,須得想一個萬全之計。”
“那小姐現在這樣的情況,還可以支撐多久啊?如果一直收不到蛇蛻,又捉不到這條蛇,那可怎麼辦才好?”白芷著急道。
“如果找不到解藥,看這樣子怕是熬不過今晚了,你放心,我還有一個法子。書上記載金蘄蛇除了喜*風信子的球根之外,還極嗜人血,特別是新鮮滾燙的人血。咱們讓人把鎮上會捉蛇的人都請來,在這一大片地上都圍上一圈雄黃粉,讓它不敢逃走,然後我在中間割開手臂,用熱血引它出來,再請人抓住它就行了。”
雖然白芷覺得讓人割開手臂用熱血引蛇這個做法有點殘忍,但想到能救小姐一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便道:“這個法子好,不過非要你自己割傷手臂不可嗎?隨便找個下人去就可以了吧?”
蘇文青道:“這事甚是危險,極有可能會被金蘄蛇咬傷,下人也是有爹孃生的,怎麼能隨便拿別人的性命當兒戲。”
白芷眼圈一紅:“那姑爺你呢?”
“如果能捉住金蘄蛇,我自然性命無憂,如果捉不到,救不了你家小姐,那我獨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乾脆陪她一起去了,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不會的,姑爺跟小姐都不會有事的。”白芷哭了起來。
“那還不趕緊準備,快派人去找會捉蛇的人,另外準備大量的雄黃粉,用黃酒拌成膏狀,圍著這片風信子撒上一圈。”蘇文青道。
雄黃粉很快就撒好了,可是派去請捕蛇人的下人回來說,一聽說是捉金蘄蛇,個個據說有經驗的捕蛇高手都嚇白了臉,說是這種蛇極有靈性,沒人能捉得住,一旦被咬,就是一個死字,便是出再高的價錢,也沒人肯來。
“既然如此,便只能搏上一搏了。”蘇文青神色嚴謹地走進雄黃圈中,拿著一個帶塞子的竹筒,拔開了塞子放在一邊,挽起左手的袖子,右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白芷只見到刀光一閃,一股鮮血就從蘇文青的手腕上飈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入他身下的土地上。
由於蘇文青事前囑咐過,她只能遠遠地站在圈外,著急地看著蘇文青手上的鮮血不斷流出,臉色漸漸蒼白,豆大的汗珠開始從額上滲出,可是花叢中卻毫無動靜,白芷緊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突然,金光一閃,花叢中突然彈出一道金色的影子,極快地飛到蘇文青的手腕上,白芷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手指粗細,只有一根筷子那麼長的小小金蛇,牢牢釘在蘇文青的手腕上,貪婪地吸食著汩汩而出的血液。片刻之後,整條蛇身似乎就大了一圈,還隱隱泛著紅光。
白芷正奇怪著蘇文青怎麼還沒有反應,就見蘇文青迅速地用右手握住蛇身,受傷的左手拾起地上的竹筒,飛快地把金蛇放進竹筒裡蓋牢蓋子。金蛇在竹筒裡〃胡胡〃直叫,〃啪啪〃地不斷撞擊著竹筒。蘇文青把竹筒交給白芷拿著的時候,白芷還能感受到金蛇拼命掙扎的那種震動:“姑爺,這蛇皮怎麼剝?”
蘇文青隨手撕下衣襟包紮好手上的傷口:“燒一鍋熱水,把竹筒扔進水中把蛇燙死吧!”
熱水很快燒好,白芷拿著竹筒正準備扔進水中,突然聽得一聲暴喝:“住手!”嚇得白芷一個激靈,手上一鬆,“撲通”,竹筒就掉進了水中。
“金金,我的金金!”一個人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