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賤籍,不比官家,有那麼多規矩,只要明面上過得去了就行。要不然,早就請了專門的教習嬤嬤教小姐規矩,不會等到現在小姐自己要學了。”
呂盈竹哀號一聲:“嬤嬤,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啊!看我累了這半天。”
“我看小姐這般用心,自然不能潑小姐冷水了。”劉嬤嬤笑著絞了帕子,為呂盈竹淨面,淨手。
呂盈竹只覺腰痠背疼,一點都不想動,便由著她去了。這規矩,她可以並不遵守,但是一定要會。多一樣技能,總是不吃虧。
草草的用過晚膳,天色便暗了下來。打發了劉嬤嬤等人,呂盈竹一個人無聊的在內室裡東看看,西轉轉。
古代的傢俱比現代傢俱要精美華麗許多。木紋雕花的拔步床,雞翅木的博古架,或許是因為呂盈竹年紀尚小,怕她摔打的緣故,博古架上擱的,並不是玉,陶,瓷器等物,反而是一些木雕的玩具,藤編的房子,藍子等物。
屋角的簸箕裡,擱著繡棚繡線等物,可能是劉嬤嬤做針線活等用。呂盈竹隨意的翻了幾下,發現一隻繡了一小半的帕子。那繡工,慘不忍睹,她在心中暗自揣測,不會是我自己繡的吧?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傳來幾聲輕響,是誰在輕輕的敲打窗戶,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欲驚動其它人的低沉與急促。
呂盈竹的身子朝窗邊湊了過去,厲聲問道:“誰?”
只是還不等聲音傳出,便被一雙大手捂在了嘴上,硬生生將尖脆的尖叫,捂成了低沉的吟鳴。
“別叫,別叫,是我,飛宇哥。”
李飛宇的聲音在呂盈竹的耳邊傳來,讓她剛剛震驚的心放鬆了下來,不過轉而便是滿腔的怒火。這個死小子,之前不經自己同意,便私下擄走自己,這會又夜探香閨,他都不懂什麼叫規矩,什麼叫禮儀的嗎?
尖尖的牙齒對著李飛宇的手指便咬了下去,感覺到李飛宇身子微微一震,然後嘴裡發出低低的抽氣聲,呂盈竹這才停了下來,放開他的手指。
我叫你嚇我!我叫你再嚇我!
李飛宇倒抽了好幾口冷氣,才繼續在呂盈竹耳邊說道:“我放開你,你別叫啊!我給你帶來了好玩的東西,你別叫,我就拿給你看。”
呂盈竹骨碌骨碌轉動著眼珠,瞪著李飛宇。李飛宇緩緩的鬆開手指,見呂盈竹並沒發出聲音,這才將手放開。拿在眼前就著窗外淡淡的月光一看,右手虎口附近深深的幾道牙痕,已經滲出血來。
“你狗變的啊?”李飛宇甩了甩手,剛剛不看還不怎麼覺得,現在一看,更覺得手疼得要命了。
呂盈竹順手拿了個枕頭朝李飛宇丟了過去:“你才是狗變的呢!”
李飛宇一把接住了枕頭,朝呂盈竹連連噓聲:“別吵,別吵……我是專門給你送這個來的。”
他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盒子來,朝呂盈竹遞了過去。
那盒子,不過巴掌大小,烏黑的底色上,用金筆繪出了飛鳥魚蟲等花紋,看起來格外精緻。只一眼,便吸引了呂盈竹的眼神。
她將信將疑的看了李飛宇一眼,然後伸手接了過來。
李飛宇一臉討好:“你快開啟看看,是東洋那邊傳過來的,裡面還能放曲子呢。我特意送來給你陪罪的。”
呂盈竹翻開盒蓋,發現裡面是一個穿著長裙,立著芭蕾舞姿的少女,隨著盒蓋的開啟,盒子裡傳出清脆的樂曲聲,正是致愛麗絲。由於太過大眾,聽得人耳朵發膩。
這個李飛宇十分寶貝的東西,對呂盈竹而言,卻是再常見不過的八音盒。
看著被李飛宇獻寶似的捧在她面前的盒子,呂盈竹是又好氣,又好笑。有心教訓一下李飛宇別肆意妄為,臉上便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看著呂盈竹的微笑,李飛宇一愣,這個盈丫頭,怎麼和自己想像中的反應不一樣呢?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便見到呂盈竹揚手便砸,那盒子正對著自己的鼻尖落了下來。唬得李飛宇一個飛身,朝前撲了過來,把呂盈竹手裡的盒子搶到了手中,也把她的身子推倒在了床上。他自己則抱著呂盈竹的雙腿掛在了床邊。
呂盈竹怒極,奶奶的……老子堂堂一個成年的穿越人士,居然三番兩次的栽在他這個不到十歲的臭小子手裡,正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呂盈竹雙腳連踹,壓抑著聲音,恨恨的罵道:“起來……給老子滾出去,快滾……再不滾,我就叫劉嬤嬤進來把賊打出去。”
李飛宇暗自叫苦,老爹和呂叔叔兩人自顧喝酒,叫他自己玩。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