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繼續盯著他們,另外,老爺的酒……隨他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是……爺。”黑衣人領命離去。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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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0 病女
凌楚軒沿著小溪邊的甬道往前走著。因為這邊少有人來,所以路上也沒有掛上燈籠,只有水面上,泛出微弱的波光來。
雨絲還是那般細密,織染在風裡,像揮之不去的愁緒。秋天無端使人愁,或許就是因為天氣如此這般的不幹不脆,溼滑粘膩。
這裡是下柳莊,他的臨時住所之一。今天因為七皇子的事,臨時調拔了人手過來。然後再配合著七皇子的行動,用調虎離山之計,使開了七皇子身邊的人,才把他接來此地。明日,怕是七皇子的人就會找過來了。
今天……朋友一場,就當給他一段短暫的安寧吧!
想著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女子,凌楚軒的眉頭便皺在了一起。那是一個身上帶著很多秘密的女人,一個微微讓他產生一點想了解的慾望的女人。
想著晚間聽到的琴音,楚凌軒調轉了腳步,朝上柳莊而去。上柳莊較小,下柳莊較大。上柳莊就像是一棵櫻桃,窩在下柳莊的懷裡。
凌楚軒沒走多久,便進了上柳莊的莊院。他記得那時聽琴音,似是在亂石堆那邊傳來,便直奔亂石而去。還沒近到亂石堆,便聽到一聲低淺的呻吟,從打側的一叢樹底下傳來。
凌楚軒聞聲探去,在一叢灌木樹底下,發現了蜷縮成了一團的呂盈竹。
她的臉緋紅,口中不時逸出低淺的呻吟聲。
夜色初臨時的雨中彈琴,再加上夜深之後的雨中不返,讓一場大病,趁著呂盈竹心神虛弱之時襲上了她的身體。
感覺到有人在搬動她的身體,呂盈竹不耐的一掌推開,口中斥道:“走開,誰讓你扶的?”
凌楚軒無語的看著她,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呂盈竹翻轉身子,重新躺倒在地上,緊緊的蜷縮成一團。口中低語著:“我討厭你……討厭你們,全都討厭。媽媽……我要媽媽……爹爹……你為什麼也不要我了?”
聽到呂盈竹的話,聯想起她帶著行李在年關將近之時來到了上柳莊,凌楚軒心中產生一絲瞭然。
他彎腰抱起了呂盈竹,朝著遠處燈光之處走去。呂盈竹窩在他的懷裡,也不掙扎,也不動彈,乖得像一隻溫馴的貓咪,與幾前次他瞧見時的冷淡模樣完全不同。
“我想回家……能送我回家麼?”
突然呂盈竹在凌楚軒懷中抬起了頭,有些迷迷糊糊的揪著凌楚軒的衣襟,用一種無比無助,與弱勢的聲音重複道,“能送我回家麼?”
“你家在哪?”凌楚軒很想把這個麻煩扔出去,但最終還是沉聲應道,“我送你回去。”
“我家……我沒有家……沒有家了。他們都不要我了。因為我沒有弟弟,所以都不要我了。”
呂盈竹的視線有些迷離,她的手,緊緊的揪著身前那個男人的衣襟,好像把全身的力量都壓了上去,“帶我走……帶我走……我不要再留在這裡。”
凌楚軒表情不變,只是腳步停了下來,目光朝前方燈光之處晃了一晃。
這時他們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劉嬤嬤,小西等人焦急的呼喚聲:“小姐……小姐……你在哪啊?”
更遠處,數處地方都晃動著數不清的燈籠,顯然全莊的人都出動正在尋找失蹤的呂盈竹。
他抱著呂盈竹几個飛躍,避開前來尋人的奴僕與莊丁們,隨後便回了下柳莊。
回到自己下榻之處,凌楚軒一腳踹開房門,抱著呂盈竹走了進去。
雲上侍立於房中,見凌楚軒懷中抱著一個衣著凌亂,全身幾乎溼透的女人,初是一愣,復而馬上退了出去。
就在他即將退出房門之時,為凌楚軒叫住:“叫個小丫頭進來,為她換身衣服。另外,請謝先生過來瞧瞧。”
“是,爺。”
雲上轉身離去,在離去之前,他的目光在床上的女子身上梭了一眼。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女子應該就是今天爺將馬車與她,上柳莊的那名呂小姐。
只是呂小姐怎麼會被爺抱了回來?而且還衣衫凌亂,幾欲溼透?只不過這些問題都不是他應該追問與研究的,還是把嘴巴閉緊才對。
小丫頭取了身自己穿的乾淨衣物,為呂盈竹換上之後,謝先生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