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經過那段小插曲之後,呂盈竹再無心情唱歌,讓一心期盼的青妮好生失望。不過好在呂盈竹答應她,一次在路上,再為她彈唱兩首,她才重新高興起來。
日落時分,他們來到了一處驛站。驛站並不大,只有十來間平房,大大的場院裡栓著兩三匹馬,雖然是有早到之人。呂盈竹與青妮在馬車裡多停了一會,等到雲上過來敲車時,才從車上下來。
才剛下車,呂盈竹便因地面坑坑窪窪,站立不穩差一點摔倒,還是青妮扶得快。要不然她會摔得很難看。這地面明顯是多年未曾修整,馬匹,行人,長期踐踏而成。
凌楚軒正站在驛站門口,望著高高的旗杆上一隻通體潔白的鴿子。其它人等則把馬車趕到了院子角落裡,讓其它人把馬牽了進來。這人多,屋小,明顯是不夠住了。
“呂姑娘……您的房間安排好了,請這邊來。路途不便,還請多包含。”雲上過來招呼呂盈竹朝中間那間房而去,“呂姑娘的東西,稍晚點我們就送過來。”
“有勞了。”呂盈竹朝房間走去,在進門之時,又回望了一眼,凌楚軒還站在那裡,不過那隻白鴿,已落在了他的掌心。
房間裡極其簡陋,與馬車裡的環境相比較起來,簡直有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呂盈竹不太明白凌楚軒他們為什麼要選擇此處落腳。實院上在野外宿營,可能還更舒適和安全。只不過她向來是一個極能隨遇而安的人,不管在哪裡,都會盡量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所以對於眼前的狀況,並無不滿。反倒是青妮,很是不喜,小聲的和呂盈竹抱怨著:“這裡好重的黴味,只怕是沾在身上之後,兩天都去不掉。”
呂盈竹笑而不語,青妮還只是跟著她過了幾天舒服日子,便這般嫌棄。那要是如小西一般,同她在高樓大院裡,講講究究的生活了幾年,那不是得上吊?小西……小西……沒有她在身邊,還真不習慣啊!
呂盈竹用袖子擦了擦桌上的杯子,然後提起茶壺,卻什麼也沒倒出來。這畢竟是驛站,不是她家。
“呂姐姐要喝水嗎?我去打。”青妮注意到呂盈竹的行動,連忙拿了茶壺,要去打水。
“不用了,我去吧!你幫我去看看咱們的行李什麼時候拿進來,我想換套衣服。”呂盈竹從青妮手中搶過了茶壺,然後拉著她一起走了出去。
青妮自朝馬車而去,呂盈竹則提著壺轉了一圈,卻沒找到廚房。只看到立在驛站門口,憑風而立的凌楚軒。
呂盈竹提著壺,想走回房間,卻為凌楚軒叫住:“呂姑娘,若不介意,過來一起看看風景如何?”
“這裡有風景可看嗎?”呂盈竹口中如是說,腳卻自發自覺的朝凌楚軒邁了過去。等到呂盈竹驚覺自己說了什麼時,她已經來到了凌楚軒的面前,站在凌楚軒讓出的地方,那裡是避風之處,不至於太冷。
凌楚軒這個小小的舉動,讓呂盈竹的心不由得微微一暖,語聲也不復之前的反叛,“那天……謝謝你了。”
157。…159 來人
凌楚軒笑了笑,沒有作聲。他想問呂盈竹,在哪裡學的琴?在哪裡學的歌?又想讚揚她說,歌很動聽,曲也動人。只是卻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不是因為不想說話而開不了口。凌楚軒只是彎著嘴角淺笑,目光追隨著遠處朝他們而來的一輛馬車向呂盈竹說道:“這段日子,委屈呂姑娘了。”
呂盈竹一愣,看向凌楚軒的目光充滿了不解。他何出此言?
“青妮那丫頭太粗心,說是讓她照顧你,其實怕是你照顧她的時候居多。”凌楚軒非 常(炫…書…網)耐心的解釋著。
“哦!那個呀!她挺好的。天真,善良。如果沒有她在身邊,我相信我肯定都被悶死了。”呂盈竹笑了笑,馬上便將視線從凌楚軒的臉上挪開。凌楚軒想來也是卸了偽裝,整個人如同拭去灰塵的明珠,散發起光芒來。他很英俊,濃密的眉毛,炯炯有神的雙眼,挺立的鼻子下,是緊抿著的嘴唇。唇形是非 常(炫…書…網)讓人動心的樣子,下嘴唇的厚度,正好是上嘴唇的一倍。微笑時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一個超極無比好看的弧度。就連他的唇色,也是透著飽滿光澤的粉紅,讓呂盈竹看得只想撲上去,把凌楚軒狠狠的按倒在地,然後用嘴巴去好好蹂躪一番。如果她再不挪開眼神,她真怕自己的眼神,會洩露她內心深處的秘密。
“但是沒有你身邊的人照顧得周道是不是?”凌楚軒的聲音異常溫柔,像一片鳥羽一般搔動著呂盈竹的心,讓她想起了遠在永安城裡的家人。表面嚴厲,但是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