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來吧!”凌楚軒將信用臘封好,塞在了手指粗細的竹筒裡。
呂盈竹邁進了凌楚軒所有的書房內,被書房內的擺設震驚到了。
書房裡的陳設極為簡陋,一張長書桌,擺在南窗下。桌邊一個馬家窯漩渦紋雙耳尖底瓶,瓶裡插著幾枝臘梅花,淡黃色的花蕊裡散發出陣陣清香,給書房裡憑添了幾分雅緻。
凌楚軒就站在書桌後,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凌公子。”呂盈竹彎腰福了福,站起身時,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一路上想好的話語,在面對凌楚軒的時候,全都消散到了九宵雲外。
“呂姑娘有事?”凌楚軒的笑容很親切,目光也很溫暖。
“嗯……只是來謝謝凌公子的關照。這麼久以來給你添麻煩了。”
“呂姑娘客氣了。”凌楚軒的目光在呂盈竹手上的木盒子上停留了幾秒,然後說道,“其實是我們讓呂姑娘受累了。上次便和李公子提起過,為了補償呂姑娘,天極樓願意為呂姑娘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呂姑娘開口。”
“哦?”呂盈竹不解的看著凌楚軒。凌楚軒他這是什麼意思?
看呂盈竹明顯沒有消化他話的樣子,凌楚軒又開口了,他這次盯著呂盈竹手裡的木盒問道:“呂姑娘就是過來和我說謝謝的嗎?”
“呃……不是。”呂盈竹的臉微紅,低下頭將手裡的盒子擱到了凌楚軒的桌上,“這是我在路上制的易容丸,化在水裡,然後塗在臉上,可以改變膚色。”
“嗯?”凌楚軒望著呂盈竹,一臉淺笑,看得呂盈竹的臉火辣辣的燒了起來,把頭低得越發厲害。
“天極樓富可敵國,普通的東西,怕是無法入公子之眼,唯不這易容丸,還算有特色,拿來贈與公子,也算聊表謝意。”
呂盈竹越說,越覺得不對味兒。她來找凌楚軒,也是臨時起意,取這易容丸,也只是她身邊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可用。只是沒想到如今話說到這份上,反倒感覺她別有用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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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171 驚聞
凌楚軒伸手將盒子取到了手中,隨意把玩著,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這倒真是一份別出心裁的禮物,謝謝呂姑娘了。”
“凌公子不嫌棄就好。”謝已道完,呂盈竹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便對凌楚軒彎腰離禮,“不打擾凌公子,盈竹先行告退。”
她轉身就欲離開,卻聽到凌楚軒說道:“呂姑娘請留步,有些東西,我想……還是讓你看看的好。”
呂盈竹回頭,發現凌楚軒從書桌邊的一隻大竹筒裡取了兩隻小竹筒來,他捏著竹筒扭了幾下,將竹筒裡的小紙條全都取了出來。
“這是?”呂盈竹望著凌楚軒取了紙條,然後朝她遞過來。
“你看了便知。”
呂盈竹接過紙筒,開啟,上面的字落入她的眼簾,刺得她的心都是疼的。
“呂岩松遇刺,下落不明。正在查詢。”
呂盈竹身形一晃,往前竄了一步,扶著書案站穩之後,才去翻下面一張紙條。
“呂府無恙,呂岩松平安。柳侯府有意發難。”平安就好,呂盈竹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差一點嚇死。
“我已經安排了人手,全力保護呂府與呂先生,你不必著急。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侯府與呂府有什麼過節嗎?”
呂盈竹不解的問道:“侯府?哪個侯府?”
“威遠侯,柳輕侯府”凌楚軒很仔細的看著呂盈竹的神情,發現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後一臉困惑的回道,“呂家與侯府並無過節,更無牽涉。實在不知……侯府為什麼要為難我家。”
“這樣啊!我會派人去好好調查一番,呂姑娘不必擔心。對了呂姑娘……你可曾聽說過玉蒼牌?”
玉蒼牌?呂盈竹腦子裡面直覺性的閃過李飛宇留給她的那塊玉牌。她點了點頭:“聽說過。”
“在哪裡?”凌楚軒的聲音雖然聽著很平穩,但是呂盈竹卻聽出了一絲緊張與關切。
“聽凌楚源說過,你應該還記得,就是他挾持我的時候。”呂盈竹給了凌楚軒一個無辜的眼神,心中卻在偷笑,想套我話,偏不讓你如意。
凌楚軒笑了笑,“我以為……你還在別的什麼地方聽說過蒼玉牌。”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我知道柳輕侯一直都在追查蒼玉牌,呂家,或者呂家相關的人家,與蒼玉牌有所關聯也說不定。所以我問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