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倍。”我強惹著不住襲入每道神經的痛楚,我硬撐著倔強的朝向大殿正中的阿保機說道。
也許是因為沒有料想到身中劇毒的我,居然會不顧性命的想要幫助耶律倍揭穿她的陰謀,述律後原本平和的臉際不由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怯意。
變天(2)
“億,你不會相信這等的栽贓嫁禍的言辭吧!”述律後媚笑著掩飾心中的不安,神情安若的端坐說道。
“戀陽姑娘,請你繼續說下去,為何我的皇后會想要陷害自己的親子呢?這可是有餑與常理的,我倒是想要聽聽你的解釋。”阿保機的言語中夾雜著幾分探密的心思問道。
“戀陽你還能支援住嗎?”耶律倍低垂下溫柔的眼眸,輕聲的詢問著懷中逐漸停止抽搐的我關切道。
“耶律倍,相信我,我不會讓皇后的計謀得逞的。”雖然心臟依舊的撕扯分裂的觸痛著我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可是當我隔著錦袍感受到來自耶律倍令人安撫的體溫時,我便像是找到鎮定疼痛的妙藥一般,慢慢的減輕了痛苦,嘴角勉強的擠出了一道慘白的笑靨道。
“皇后只是想借由我的假證來以此陷害耶律倍,好以叛國罪將他徹底清除,此後她的親生皇子耶律德光就可以高枕無憂的繼承大遼的皇位。”我直白的道出了原由。
“慢些,你剛才說親生的皇子,難道你不知道倍也是由皇后所誕嗎?”阿保機敏銳的聽出了我話中的迷離處,斂眉追問道。
“耶律倍,我可以說嗎?”我轉過雙目對視著那和煦似柔雲的茶色眼眸問道。
“既然已要將事情開誠曝光,你當然可以不用顧及到我的臉面道出所有的原由。”耶律倍淡若飄絮的回答道,也許在我的一言過後,他原本的身份地位便會完然瓦解,成為一位欺瞞君主的罪人。
“耶律倍根本不是皇后的親生骨肉,只是為保住皇后寶座而從您的一位侍妾裡抱養而來的。這也是為什麼皇后在決定皇位繼承權時如此袒護耶律德光的原因,但是您又似乎更為欣賞於這位並非皇后親子的皇子,所以自然招惹得述律後非將耶律倍剷除,已確保耶律德光今後的帝位不受威脅。”我只能一邊按奈堅忍住疼痛,斷續的將完整的事由稱述給阿保機聽。
“億,這丫頭分明就是在造謠滋事,這樣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簡直是在損毀我們大遼國的名譽。倍,怎麼可能會不是我的親子呢?”述律後側顏見到了滿目遲疑思慮中的阿保機,焦作的慌忙厲聲回擊道。
“你又是從何得知此事的呢?”觀測到了述律後忽然反常的不安,可汗的心念開始不自覺的疑慮動搖。
“是我親口告訴她的,這一切早在我八歲時,不經意聽聞見母后與乳孃間的對話時便才【炫】恍【書】然【網】知曉。”還沒等我再次詢問他的意願,耶律倍就悠然的接話回答道。
“倍,你是不是讓這丫頭迷糊了心智,雖然你父皇已經得知你倆串通叛國,但是畢竟是至親,也不至於會處你死刑,現在你倒是聯合外人編造出這些可笑的謊言,難道你是因為得不到皇位而記恨母后,所以伺機報復嗎?”述律後面容沉色掩藏了惶恐的心情,立即恢復了鎮靜的說道。
“可是剛才在牢房中,你明明親口承認過,耶律倍並非你的親生骨肉。”我雖然親耳聽見述律後的確鑿言辭,可是無奈這個時代根本還沒有發明錄音機,否則將話錄製下來重播,便可以真相大白。
“戀陽姑娘,你的表演可真可謂是精湛呢!如此誣陷的言語居然也能夠輕鬆的自你口中流露。請問當時有人能證明我說過那樣荒謬的話嗎?”述律後自知我們沒有旁證,所以更為神色泰然的說道。
“你!”我的面容一陣陰霾,卻只能暗自悲憤,果然還是行不通,大殿正心高居的遼太祖似乎更為相信皇后的言語,不過誰又能接受一個突如其的,最為寵愛的皇子的荒謬身世謎底呢?
耶律德光的救贖(1)
窗緋之外的雷聲已然大作,響雷陣陣擊破天際,飛逝橫爍夜幕的白束閃光,驚起了烏色雲朵,狂猛的砸落了一地的碧珠,驟降而下的疾雨伴隨著吹鼓的劇風,攪亂了每一顆失落的心,宮殿內的凝重的更是增添了幾分。
“億,想來你也看清楚了這位大唐女子的真面目,所以之前密探所呈報的叛國奸細一事,你應該相信了吧!”述律後將阿保機的猶豫看進了眼眸,鼓動著說道。看來她離成功僅有一步之遙了。
“倍,沒想到我向來最為欣賞的皇兒,到最終居然因為兒女情長而背叛我,我對你再也無所希望了。”遼太祖面對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