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統,‘戀’姑娘既然是納蘭大人的貴客,當然不可直呼其名,”
“算了,您愛怎麼稱呼就隨您意吧!”這封建王朝的繁文禮節,已經深入人心,想必我再多作解釋,抑是無用。
“請‘戀’姑娘先跟隨奴才去到客房休息。”雖然聽不習慣,也就勉強算了。我心中暗自後悔剛才應當報全姓氏,要不現在怎會落得變身‘戀’姑娘。
納蘭揆敘的府宅進門便是前晉門襤,正對而入的是四開合門的高梁正廳,從正廳兩道小門向內,曲廊環繞,自然圍做個賞花吟詩,小坐休憩之地;再往第二晉,正心所對的應當是主臥居室,依次向左右隔斷分間的是次臥,被當作內室所居住之地;再過一晉,既是客房。
劉管家將我帶至其中一間,稍做安排後,邊吩咐了個隨侍丫鬟,伺候我整衣休息。送去了那位禮節頗多的古板老頭,我自然是落得輕鬆自在,舒適的‘大’字形仰面癱睡在散發幽淡香木香的檀木雕花實具的軟床之上。剛才的追街奔跑外加後來演出的那幕‘尋親記’可是消耗了我不少氣力,乘天色尚早。還未到點用餐前我先小眯一會,恢復精力。
繡花綢緞的軟被,舒適的磨蹭著臉頰。仔細聆聽窗外,一陣清風拂過,槐柳搖曳摩挲的發出葉片交曳摩擦之聲,樹枝間隙,三兩隻小雀歡快的吱喳歌曲,伴隨這份恬靜的自然樂章,我安然睡去夢鄉。
納蘭府管家
“姑娘,奴婢已將晚膳為您端來,請您用膳。”清脆如同銀鈴般的悅耳女聲在耳邊輕舞。
我迷糊的揉搓下雙眼,肚子似乎是早已有了餓意,正在不滿的抗議作響。我直起身子打算側身下床用餐,可誰知道,也許是睡姿不良的關係,右手居然麻木無力,甚至難已支撐起床的力量。
方才為我送餐的丫鬟一見我的踉蹌之像,立即放下手中的餐盤,快步至床沿邊,扶攙支起了我側倒的身體,淡幽的茉莉體香自她的髮絲擴散入我的鼻腔,好淡雅的香味呢!
“謝謝。”我邊起身邊笑盈滿面的感謝道。
“這是奴婢應當做的,姑娘,請您移至桌前用膳。”輕言細語自面前清麗的少女口中流溢,溫柔嬌小的漢家女子,正是碧玉年華卻委身為婢,甚是可惜,也許這就是封建王朝女子的悲哀。
“就我一人用餐嗎?”走到與寢具相配套的浮花暗雕的檀木餐桌前,不大的圓桌上竟擺滿了各型菜色八九碟,令我不禁質疑是否為我一人所預備。
“回姑娘,是您一人用膳,這些菜色都是為您預備的,不知合適胃口嗎?”她溫馴的回答說道。
“合胃口。。只是太多了些吧!我一人哪吃的完。要不我們一起吃吧!”落於座位,我執起端木筷,正打算一嘗面前的佳餚,但瞧見伺候身旁的少女,不由心生憐憫,便邀她一同進餐。
“奴婢不敢,請姑娘用膳吧。”她一直面露難色的推脫道,一雙水眸更是如同受到驚嚇的小鹿般,不自覺的飄望向房門外的某處。
她在恐慌什麼?我心中疑惑的順著她的眼神瞟了眼門外,只見一褐衣身影躲避不及的趕忙掩身門外樑柱。
“老爺子,不用藏了,樑柱掩藏不了您的橫截面。”我吧嗒著筷子,打趣的對門外的劉管家說道。為何連我用膳,他也來盯梢呢!奇怪的老人家。
“‘戀’姑娘,奴才只是來檢視您是否覺得膳食合胃口而已。”劉管家一見被我發現身影,只得泱泱的從樑柱之後現身走入客房內來。
“老爺子,您要一同用膳嗎?”瞧著他彆扭的可愛神色,我同樣熱情的邀他一起進餐。
“萬萬不可,這可是壞了規矩。主僕有續。。”此言一出口,無奈爬上了我的面部,我乾脆放下木筷,一手托起腮幫子,預計繼續聽他嘮叨著長篇封建禮節之道。
“恩,恩,您老說的十分有理。”在綿綿不覺的免費禮儀課程聲中,我不由乏力的呼著哈欠,應付做聲,以示讚歎。
“相信‘戀’姑娘,一定明白了,那就請您繼續用餐。”劉管家的絮絮之音終於在夜色浮現,黑幕深將時刻結束,而面前的那桌佳餚早已冷卻的毫無氣息,我便已無胃口再食。
“我已經不餓了,那個,”竟然忘記問取一直伺候身旁的少女芳名,“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回小姐,奴婢名喚荷葉。”怯生生的面容在她嬌俏的臉龐浮現,也許是害怕面前站立的劉管家吧!我猜想到。
“好生動的名字,荷葉,能替我先收拾餐桌嗎?我實在不餓了。”
“‘戀’小姐,大人吩咐這幾日請您先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