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逍遙說著,緊緊的盯著君非墨,見他眼眸裡閃過一抹慌亂,深深撥出一口氣,“阿墨,不要做傻事,如今不是你一人的事情,你的身後有太多太多人命,一發而動全身,你更多的是要為那些心甘情願不問緣由,只因為你就是—君非墨,而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朋友和兄弟,不要因為他曾經的好,就抹殺了他徹徹底底的壞!”
風逍遙知道,他這話或許有些狠,有些絕情,畢竟那人是君非墨的父親,但是,但凡他還有一點為人父,為人君的模樣,他們這些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反他作甚。
風逍遙的話如那當頭棒喝,讓君非墨渾然驚醒。
是啊,他一直沉浸在曾經的溫情裡,可是那些陷於水深火熱的百姓們呢,他們何其無辜。
垂眸抬眸,君非墨的眼眸清明冷厲一片,“逍遙,我明白應該怎麼做了!”
“你明白就好!”風逍遙鬆了口氣。
畢竟他勸君非墨,在黎民百姓來說,是件好事,但是在道德人倫來說,就是大逆不道。
風逍遙見君非墨不語,伸出手拍拍君非墨的肩膀,“阿墨,不必介懷太多,該出手時就出手,如今小九已經回到你的身邊,你早該放手大幹一場,為天朝的黎民百姓造福,讓他們過上安居樂業的好日子!”
“逍遙,你放心,就算不是我坐上那個位置,我從來不曾把百姓拋之腦後!”
除了在沐飛煙下落不明萬念俱灰時,什麼都不顧那一瞬間的毀天滅地的絕望時,他一直都是一個理智的人。
“你想明白了就好,我先去收拾東西,一會帶甄真出去走走,看看京城的風景,順便帶她去寺廟祈福!”
風逍遙說著,想起甄真的眼淚,心口一疼。
他到底是做了些什麼,讓那麼開朗囂張霸道的人兒落了淚,真是該死。
君非墨一聽,隨即明白了風逍遙的意思,原本想帶沐飛煙一起去,但是想到一會要進宮,請皇帝賜婚,便作罷。
“去吧,帶她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那麼個囂張霸道的人,最近似乎瘦了不少!”
風逍遙點點頭,轉身離開,留下君非墨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後,喚人來吩咐了幾句,然後開始收拾東西,一會準備進宮。
沐府的花園修的美輪美奐,一段路一個風景,一種應景花卉,假山流水,小橋河流,河裡還有魚兒歡快的游來游去。
幾個打掃丫鬟見沐飛煙和甄真,立即恭恭敬敬請安,然後乖巧的退開。
“姐姐,這府裡還真是美,花香四溢,小橋流水,簡直像那仙境一般,你那些手下還真捨得,準備了這麼大一個宅院送你!”
甄真說著,滿臉的羨慕。
這個宅院起碼是邊上宅院四倍大,當初想必就花了不少銀子買下五個宅院,然後拆掉重新修葺,尤其是沐飛煙的主院,設計更是前衛,知道沐飛煙獨愛薔薇和紫色,滿院子的薔薇,荷塘裡,睡蓮朵朵,含苞待放,迎風擺。
而他們也沒有把自己落下,在最邊上修了一排排的小院,裡面什麼都準備齊全,房間雖小,卻五臟俱全。
看得出來,在準備這些屋子的時候,他們都是用了心思的。
“你啊,要是喜歡,就在這住一輩子,又沒有人趕你!”沐飛煙說著,揉揉甄真的髮絲,把那散落在額頭的發撫到耳朵後,見甄真比起以前的的豐腴消瘦了不少。
心頓疼。
“甄真,是姐姐沒有照顧好你,姐姐對不起……”
甄真抬手捂住沐飛煙的嘴,不讓她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她們的情誼,豈是幾句話,一件事情就能抹殺掉的。
“姐姐,你還記得我們曾經在殺手組織裡發生的事情嗎,你或許覺得微不足道,忘記了,可甄真卻記得一清二楚。
那時候甄真本領不好,嚐嚐捱餓,吃不飽飯,而姐姐是殺手組織裡能力最強,最厲害的人,很多人都想要和姐姐交好,希望每個月月底比賽的時候,和姐姐結對,能夠活下來,可是姐姐沒有選擇她們其中任何一人,卻選擇了最最弱小的我。
那時候,我就覺得,姐姐一定是天神下凡,專門來解救我的,不然為什麼每晚睡餓的睡不著的時候,那個夾了肉的饅頭是怎麼回事!
姐姐,我不是傻子,我知道,都知道,你不想告訴我,那個饅頭其實是你偷偷省下的口糧,因為每個人只有一個饅頭,而你不願意去搶別人的,就偷偷留了下來,那些肉,你從來沒有嘗過一口,全部留給了我。”
甄真說著,早已經淚流滿面,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