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把蘇雅當回事,這讓她很不舒服。
“你?”方烏抬眼看蘇雅:“傷好了麼?當時我可是親眼看到雲泓是怎麼折磨你的,若不是妖身恐怕早就死幾百次了。”
“你居然在場?”蘇雅眯起眼睛,眼露兇光:“你是那個黑衣人?”
蘇雅在地底時曾經看到一個從頭到尾都被黑衣包裹的人,雲泓對自己試行時,他就站在一邊。既不幫忙也不阻止。
“對,我是那個黑衣人。”方烏冰冷的臉上早已做不出任何表情,但還是能從語氣中聽出一絲苦楚:“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蘇雅白嫩的玉手覆上方烏的脖子:“你說的不錯。我很想殺了你。但是我不會,殺了你對你來說是一種解脫。蘇木的寒氣不好受吧?”
一團水霧在蘇雅的手邊蔓延開來,慢慢浸入方烏的面板:“如果黑衣人是你的話,盜走蘇木身體,誘使我落入雲泓圈套的也就是你。換句話說:你跟我之間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殺你也是理所應當。”
方烏感覺到體內的每一寸面板都在結冰。但是自己卻阻止不了,只能這樣感受著肌膚一寸一寸變成冰。寒徹骨:“對,本來設計莫小年入永恆就有我的一份兒。
讓莫小年進永恆打的是兩個主意,如果你們發現不了,那麼莫小年就將永遠被埋葬在永恆,那麼我的目的就達成了;如果你們發現了,還執意要進去,那麼我會給你們一份兒假的永恆資料,讓你們都埋葬進去。這本來是個很完美的計劃,但是我們沒料到柳淺兒和你們狐族的族長會半路殺進去。”
這些陰謀,蘇木也是現在才知道,若說剛才他還會覺得方烏情有可原,那麼現在不會了。
“你為了報仇,處心積慮,還把這麼多無辜的人牽扯進去,你可心安?”
“心安?”方烏反問蘇木:“蘇木,你心安嗎?千年來,你造的殺戮少?你敢說你殺的那麼多妖精當中,每一個都該殺?”
蘇木這輩子造的殺戮不少,或許有錯殺,但捫心自問,他絕沒有這樣處心積慮的去害一些無辜之人。
“我自然不敢這樣說,狐族之內內鬥不斷,若是心慈手軟那便是我不想活了。說來我也是為了保自己的命才要了別人的命。可是,我們都是面對面的打,從沒有你這樣處心積慮的去害一些無關的人。”
蘇雅也是第一次聽到蘇木這樣說,蘇木一般都把這些話放在心裡,因為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人會同情他。
“我說過了,那是你有能力。你若是沒有那麼高的修為,你就該像我這樣在暗處生存了。”
蘇木看著方烏:“弱可以變強,但想法像你這樣也就不會變強了。”
“成王敗寇,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也不想再辯解下什麼。”
“你還想辯解些什麼?”莫小年蹲在地上看著同樣蹲著的方烏:“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幾個差點死在永恆裡?左離到現在還是失憶的,火到現在還是失蹤的?”
方烏只是蜷縮著身體,不回答莫小年的話。
蘇雅把莫小年提到一邊:“你跟他還有什麼好說的?還奢望他同情你?”
左離把莫小年拉在自己身邊。
方烏蜷縮著身子,聲音打顫:“我能把這些都說出來就沒打算瞞你們什麼,之前我派人冒充小七是為了得到左離身上火的力量,可是最終她卻愛上了左離,所以我殺了她。我這輩子最不願意背上的罪孽就是她了,這個是她生前最喜歡的銅鈴,她死前拜託我把它交給左離。”
“銅鈴?”莫小年看左離並沒有接的意思就催他:“怎麼不接啊?”
左離還是不動:“我既然都失憶了,要這東西還有什麼用?”
“呵!”方烏冷哼一聲:“你當我想給你?若不是她求我給你,我才不會給你。”
“死者為大啊!”莫小年接過銅鈴強塞進了左離的手中。
“唔!”左離悶哼一聲,手居然流血了。就在銅鈴接觸到左離的一霎那,一道無形的劍刃劃破了左離的手心,血順著手心的紋路就染紅了銅鈴。
莫小年看傻了,她沒想到方烏到這時候還在想著算計別人。
蘇木早已衝了上去,一拳打翻了方烏:“找死也不用這麼急。”
血順著方烏的唇角就流了下來,但是因為體內寒氣的緣故,血剛流出來流凝固在了嘴巴的下方。
方烏摸了摸瞬間結成的血痂道:“這次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那銅鈴是藏了機關的。”
“左離,你還認得出我麼?”一個相貌清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