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人渣這樣言之鑿鑿的辯駁,姜謹言竟無言以對。感冒的頭疼又襲上來,姜謹言撫著額。“謝謝,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也沒興趣瞭解,你究竟找我什麼事,沒事我要下班了。”
戚世柏也很無語,自己為什麼分手這麼久還是對這個刺蝟一樣的女人念念不忘。“我也不是讓你跟家人斷絕往來,就是讓你少跟他們接觸,我們可以請人照顧他們,為什麼非得跟他們住附近?況且,我爸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家這條件是配不上我,哪裡說錯了嗎?”
姜謹言沒想到事隔大半年,他又舊事重提,深吸了口氣,壓住心頭憤怒。“是,他是沒說錯,我們家是又窮又麻煩,高攀不上你們戚家,所以我覺得你分手的決定是正確的。”
戚世柏被她說得一噎,當初說分手不過是想要挾她退讓,沒想到這小妮子倒是有骨氣,真的說分就分這麼幹脆。真是活活把他氣死。“姜謹言,你想想清楚,你拖著個智障的弟弟,癱瘓的老孃,還能嫁什麼好人家?我是看你可憐才跟你說這些,你別不知好歹。”
紮在心口上的一根刺,再次被撩撥的生疼。姜謹言冷冷的回他。“慎行不是智障,只是自閉,請你搞搞清楚,我不想從任何人嘴裡聽到侮辱他的話。”
戚世柏原以為姜謹言今天對曹靜的態度是因為吃醋,現在看這油鹽不進的架勢,似乎又不是。“姜謹言,你可想清楚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難道你就甘心年紀輕輕嫁給那個帶拖油瓶的死胖子?你才多大年紀就當後媽,你不難過嗎?”
姜謹言嘲諷的瞥他一眼。“我高興,我樂意,跟你有毛線關係。戚經理,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要下班了。”
一句話堵得戚世柏幾欲吐血,談判破裂……
“姜謹言,你今天繼續留下來值班,沒人替你。另外,立刻給我去跟曹靜道歉。”
這個假公濟私的貨。“想也別想!”
戚世柏抱胸冷笑著威脅。“上次的事別以為就這麼過去了,你別忘了你還有東西在我手裡。”
“那你也別忘了,你意圖猥褻我的影片我也給你好好儲存著。”姜謹言咄咄的反擊。
那天在618和變態男遭遇戰後,姜謹言倉惶的衝出酒店,好不容易穩住心神,從包裡掏出戚世柏偷偷塞給她的便籤紙仔細檢視,潦草幾個數字確實是‘618’,不對!旁邊還畫了個猥瑣的小人,之前她心慌意亂沒來得及細看。如果這樣顛倒過來。819!!!原來這混蛋寫的是819!!
只好一切重頭來過,不過這次姜謹言沒有失手,終於在819房間如願拍到戚世柏這個渣貨的醜態,並狠狠修理了他一頓。
“你若是敢對我怎樣,我馬上把這些公佈出去。
戚世柏嘴角抽搐兩下。“姜謹言,撕破了臉我們倆誰也不好看。”
姜謹言沉默著與他僵持,卻也不得不承認,維持現在的微妙平衡才是兩人最合適的出路。
戚世柏拿出折中方案。“今天錯的是你,值班和道歉你自己選一個。”
“我值班。”姜謹言拿起資料夾甩門出去。
晚上的話劇《廁所政治》是一出諷刺喜劇,描繪了某辦公樓洗手間內的眾生相。見風使舵的馬屁精經理,廁所遇到老闆恨不得上前幫老闆扶一扶小弟弟;被經理壓迫的小員工,只能在洗手間用尺寸羞辱對方;女廁所裡的八卦豔聞,小道訊息,扯下白領麗人面具後的各種撕逼,全都在這方寸之間激情上演。
曹靜在劇裡演一個公司裡常見的綠茶婊,腳踩數條船將公司幾個男員工玩的團團轉,還企圖插足老闆夫婦的婚姻,為求上位做第三者。姜謹言忍不住暗歎,倒是本色出演。
臺上戲演得如火如荼,從觀眾的掌聲不難看出,這出戏還是挺成功的。可惜這如雷的掌聲卻絲毫驅不走感冒藥帶來的睡意。
散場之前姜謹言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她熟門熟路的在角落裡的小儲物間擺上一溜凳子,抵住門躺倒。
正睡得迷迷糊糊,耳邊卻飄來一男一女小聲交談。
男的說:“曹**不愧是科班出身,演技果然出眾。”
“看不出李先生對話劇這麼感興趣。”回答她的女人卻分明是曹靜。
姜謹言一個機靈清醒過來,這兩人的聲音就跟她只隔著一扇門板。她所在的儲物間位於化妝間與貴賓廳兩條走廊中間,樓梯下方一個凹進去的角落,平時少有人經過,曹靜跑這裡來做什麼?姜謹言小心的爬起來,趴在門板上偷聽。
男人別有深意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只是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