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為毛心裡莫名生了股寒意呢?”鄭胖子心有所感,不由得嘟嚷著。
“小子,你又說話了啊!”一邊候著的山賊甲霍然跳起,高舉著長槍,準備敲頭。
“噗——”
鄭胖子被嚇出個悠長的屁。
“放屁?放屁也算哦,加一下!”山賊甲笑容猙獰,開始下手。
“啊啊啊——”鄭胖子當即慘叫。
“慘叫也算啊,一聲算兩下!”山賊甲吼道。
鄭爽哲趕緊閉嘴,眼帶淚花嘴咬唇,接受著山賊甲一頓揍,還真不敢吭出聲,真是“硬骨頭”的很。
大廳內,韓虎目光幽冷。
他抬頭望著外面,來人傳令,“來人,給我去把那胖子宰了!”
“等等!”
沒等山賊應聲,沈珞一聲厲喝,把身邊人嚇一跳。韓虎一愣,轉向沈珞,心道這小子有病嗎,洩露胖子身份意圖讓他們殺人滅口的是他,現在又喊暫停,他想幹嘛?
“韓當家的,這就這麼下令殺了他?”沈珞笑著問道。
“不然呢?”韓虎反問。
沈珞笑而不語,微微搖頭,然後摸著喉嚨微微咳嗽了兩聲,瞟了眼那邊的桌上的茶壺。
“給他倒一碗水。”韓虎當沈珞此時口乾舌燥,不由自主向一邊的山賊吩咐道。
那山賊當即給倒了碗涼茶遞交沈珞,沈珞也不客氣,接過來一口氣喝乾。這多好,他本來是被抓來問話的,現在又是有座又是喝茶完全成了賓客待遇,說不定一路聊下去,連中飯都有著落了。
韓虎耐著性子,等沈珞喝完茶。
沈珞將空碗擱在一邊,擦了擦嘴角,對著韓虎笑道,“如果有筆賺錢的買賣,韓當家做不做?”
買賣?
韓虎一愣,這小子又說的什麼啊。從剛才起,這傢伙的思維跳躍就太快了點,搞得韓虎覺著自己腦子都跟不上了。
“賺錢的買賣哪兒不做的。”韓虎不動聲色,掩飾掉自己的茫然,含含糊糊地說了句。
下邊站著的山賊卻不無欽佩:你看,當家的就是當家的,卓爾不凡,居然聽得懂這小子在說啥,要知道他們可沒人明白這小子在說什麼玩意。
“這胖子就是筆送上門的好買賣啊。”沈珞微微一笑。
“他不是官府的人嗎,你是說讓我們勒索官府?”韓虎駭然。
沒想到,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有如此的氣魄啊,居然把算盤打到了官府頭上嗎,果然是年輕有為!韓虎心中驚歎,倒有點佩服沈珞了。
不過這事兒風險實在太大,簡直就是公開和衙門叫板,能要的來錢嗎?恐怕要來的只會是官兵,而且到時候這人放和不放都是燙手的山芋。不要錢放人,那牌子還要不要。直接撕票,官府還不瘋了一樣圍剿啊。
“怎麼可能是威脅官家呢。”
韓虎搖頭之際,沈珞一笑道,“這筆錢,不是讓官家出,而是讓樊掌櫃的出,因為是他的‘遠房侄子’嘛!我們只要放出話,說他這個侄子在山寨裡過於放肆,被扣下了,要贖金這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就算官家,又能說什麼?說他其實不是樊掌櫃的親戚,是官府的人?他們不會,因為這麼說根本就是置同僚於危險之中,如果他們做了第一次,那麼下次就不會有人願意接這種差事。所以,到時候官府反倒會幫著我們‘催促’樊掌櫃的交錢贖人,畢竟這事兒跟他關係最大。”
沈珞宛如翩躚君子,可微笑中侃侃而談的卻是個狡猾的計謀。揣測人心,出招狠毒,連韓虎聽得都心生寒意。
“樊掌櫃的好像是你的主顧吧,你連他都算計,還這麼狠。”韓虎皺眉道,言下之意這怎麼好讓我相信你呢。
“哈哈,韓當家的多慮了。”沈珞大笑道,“我只是個小小的中間人,又能翻得起多大浪花呢。放心吧,我也是被‘扣留’在這山寨裡,這樣才說得過去嘛。我身家性命都在當家的手裡,你還有什麼顧慮呢。”
嗯,這麼一來的話,當真是確保無虞了。
韓虎點頭,眼前這傢伙說的一切都合情合理,看來這確實是比不錯的買賣。
“我很想知道,你這麼幫著我們,甚至不惜算計官府。”韓虎盯著沈珞的眼睛,問道,“你想要什麼?”
這才是關鍵,沈珞要的是脫身,那麼他必然急不可耐要求離開。韓虎理解,並且絕不會放他走。而現在呢,沈珞居然自己提出要留下來,這傢伙不圖官府的錢財,也不為自己的安全考慮,那必然有所圖吧,他想要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