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魏玄同送回府,自己並沒回府中,而是來到離皇宮最近的一處別院住下的陳易,聽手下最重要的人物之一陳紅的報告後,露出一副輕蔑的笑容:“他不去報告才奇怪呢!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就有最精彩的好戲看了!你們所有人都不能有任何的懈怠,嚴格監視所有的目標,要是有任何異動,就按預定的方案執行,記住一點!只要有異常的武力動向,你們可以採取任何手段,但我那位大舅兄,萬不能有任何的傷害,否則嚴懲不怠!”
“是!”陳紅答應了聲,也沒再問什麼,就出去了。
在帶人到大理寺搶人之前,陳易已經做了非常嚴密的佈置,宮內所有的禁軍及巡防皇宮附近的左、右金吾衛人馬全部都處於最高階別的戒備狀態。
鎮守城門的左、右監門外及其他諸衛中,陳易安排的那些將領,也都在各自崗位上待命,準備處置任何事件。軍情院的大部人馬也都在陳易的嚴令下在長安城內外執行任務,作為陳易私兵的近千人馬,除三百名在他身邊作隨身戒備外,其他的也都被安排出去執行命令。
陳易知道,今天晚上他不能睡,因此也沒住在府上,怕驚動家人,讓他們擔心。他就近住在離皇宮最近的地方,他要等武則天和賀蘭敏之的反應起來後,再決定採取哪套行動方案。陳易相信,賀蘭敏之聽到周興的報告後,肯定不會無動於衷,會連夜進宮,請見武則天。當面討要機宜的。
而他會在賀蘭敏之進宮後,再過去向武則天和賀蘭敏之將事兒說個明白,也就是做最後的攤牌。
那將是整個事件出最後結果的時候,說不定會有兵戈相見,但陳易會盡量避免流血事件的發生。
自當日賀蘭敏之帶著武則天,想到太平公主所居的宮中抓他現行醜事後,陳易就緊鑼密鼓地在做準備事項。如今事兒發生了,他要趁早行動,主動出擊,避免被武則天和賀蘭敏之搶了先機後陷於被動。既然知道撕破臉皮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來了。那他還傻傻等著武則天和賀蘭敏之先行動幹嗎?
所有準備工作都在武則天和賀蘭敏之沒防備間準備好了,缺的只是一個藉口,今日魏玄同事件就是一個主動撕破臉的最好機會,一個好藉口,那他就以這個藉口開始行動吧。
行動了就不能給對手機會。要將整件事情的主動權抓在身上。
當然他不希望出現流血衝突,也不願意看到與武則天和賀蘭敏之從此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想借禁軍的兵威。逼迫他們放棄他們原先的打算。陳易有一定程度的自信,能在兵威的脅迫下,最終以言語勸服武則天放棄一些妄想,安心養老。這份自信源自他這麼多年給武則天服用的藥物的作用。
因此他也等待著賀蘭敏之進宮與武則天將所有事兒說明後,再動作。
要是賀蘭敏之今天晚上不進宮,只是在府上做準備。那他也不進宮,待明日再進宮與武則天攤牌。他也準備在行動開始的第一時間內,將事兒告訴裴行儉等其他朝中重臣。
一直堅信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陳易,這些年自認為做的最成功的事兒就是在禁軍中安插了許多他的親信人員。可以說將南北衙禁軍都完全掌握在手中了。
掌握南北衙禁軍的輕鬆程度讓陳易自己都吃驚,這也讓他對左右大唐朝堂上的局勢有了完全的自信。他敢大膽如此做,全因為他那幼小的兒子已經登上了皇帝位,為了自己兒子的將來,他要不惜代價,甚至毀了名譽也不管,也要去掌握大唐的朝政大權,為自己的兒子鋪平道路。
可以說,在掌握南北衙禁軍的過程中,他是做好了不惜一切代價,花上任何手段的打算。
可惜許多手段都沒用上,代價也沒花上多少。
他現在在大堂朝堂上的地位並不是最高的,影響力及政事堂排位超過他的還有好幾人,但他相信,在掌握國家機器方面,沒有人可以和他相比,連武則天也沒法比。相比較武則天只是在名份上面比他佔點優勢,不過要是武則天謀朝篡位,而他這個得力干將又唱反調的話,那武則天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武則天當然知道這一點,賀蘭敏之也是清楚一些情況,因此武則天也在使手段,想將更多代表權勢及影響力的東西抓在手上。她雖然因為藥物的原因,心理想法在一定程度上被陳易控制,但總是想擺脫陳易的影響,諸多矛盾的心態讓她做出了許多讓後人不解的舉動,就如並沒徹底冷落陳易,但又做出很多想冷落他的舉動,想從陳易手中搶過禁軍的控制權,但一直沒有采取鐵腕的手段。
這些事過去很多年後,後人在研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