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稟報,急趕慢趕之下,剛好把賀蘭敏之堵在了宣綺殿門口。
殿內上官婉兒還在哀哀哭泣。
惶恐中夾雜著憤怒的太平公主隨一路咆哮的賀蘭敏之走出殿。
賀蘭敏之雖然幾近暴怒,但太平公主還是小聲嘀咕著他的不是,說表兄不應該這樣的。
這讓賀蘭敏之更是惱怒,要不是太平公主的身份特殊,怎麼都要罵要幾句。
一看到陳易來到殿外,賀蘭敏之和太平公主都停下了各自的話語。
“子應哥哥,你怎麼來了?”太平公主很驚奇地跑到陳易身邊,挽起了他的手,很想將剛才的事講給陳易聽。但在看看一臉憤憤的賀蘭敏之,還有陳易那鐵青的臉色後,還是明智地選擇了沉默,不給兩個男人添亂了。
“舅兄,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的火氣?是公主惹你生氣了?”陳易橫在賀蘭敏之面前,斜了眼挽著他手臂的太平公主後。以陰陽怪氣的口吻調侃道。
一看到陳易出現在宣綺殿外,賀蘭敏之的怒氣也消了一些,不想在自己的妹夫面前說這事,訕訕道:“也沒什麼,只是遇到了點不愉快的事,發了幾句怒而已!已經沒事,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舅兄先慢走,”陳易再將賀蘭敏之攔住,戲謔般地說道:“我可聽說剛才這裡發生了很熱鬧的事。有人想強行輕薄人,結果人家不從,被咬了一口,這個人惱羞成怒之下,還動手打了人!我想啊。一個男人要這麼兇狠打一個女人,是氣成什麼樣子才會這樣呢?”
“你……”賀蘭敏之心中剛剛強壓下去的怒氣又升騰起來。惡狠狠地看了陳易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妹夫,你別這麼陰陽怪氣好不好?我只不過調侃了上官婉兒幾句,沒想到這個低賤的奴婢竟然不知好歹,起了惡念,趁我不注意時候,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是一怒之下,才打了她一記耳光!”
賀蘭敏之並不完全知道陳易與鄭婉頻之間的感情牽繫,但他知道陳易對上官婉兒是特別的關注和愛護,甚至武則天還警告過他。要他不要再打上官婉兒的主意了。從這些情況上他看的出來,陳易對上官婉兒的感情也非同一般,也清楚今天陳易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上官婉兒與陳易關係好,這讓他很不舒服。
上官婉兒長的很不錯,雖然身體未發育完全,但已經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再加琴棋書畫樣樣俱精,可以說任何男人見了都想佔為已有,賀蘭敏之在數次授課下來後,也起了這個念頭。
原本他以為,只要他示意一下,這個小美人就會乖乖就範,答應他的任何要求的。
卻是沒想到,他在上官婉兒這兒連連碰壁,不但什麼便宜都沒撈上,還惹了一身躁。
這更讓他心裡不快,思忖著怎麼都要將這個小美人弄到手才肯罷休,這也算是對陳易的一點小小報復,誰叫他佔了慕容清和慕容平那對孿生姐妹花。
有了這樣的心思,才有今天的事,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結果。
上官婉兒依著陳易對他的寵愛,根本不賣賀蘭敏之的帳。
即使賀蘭敏之長的很帥,才情也不錯,但在她心裡,卻完全不能與陳易相比,一個先入為主麼。
情竇初開的她,心裡早就將陳易裝的滿滿的,哪裡會容許賀蘭敏之調戲他。
因此在賀蘭敏之對她動手動腳之時,就勃然大怒地斥責了,並在賀蘭敏之想來點硬的時候,狠狠地咬了一口,將那隻作惡的手咬出血來。即使在賀蘭敏之打了她一個耳光後,依然是一副母老虎般的樣子,張牙舞爪,直到太平公主過來將賀蘭敏之拉開,推到屋外去的時候,她才在裡面大哭。
聽賀蘭敏之如此說,陳易冷笑著,轉頭問身邊的太平公主:“公主,剛才事兒確實如你表兄這般說的嗎?”
不待太平公主開口說什麼,賀蘭敏之怒喝道:“陳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你的舅兄,遇到什麼事你非但不幫我,還要幫著外人說話?那個小賤人和你是什麼關係?你要這麼維護她?你是不是對她有貪圖?看中她的美色,又想將她納為妾室?”
陳易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旋即就沒了,看著賀蘭敏之冷笑兩聲,道:“舅兄,上官婉兒是我將她帶進宮,給公主當伴讀的,想必你也知道這件事。既然是我將她帶進宮,那我就要保證她的安全,絕不允許什麼人打她主意,也不允許什麼人傷害到她!舅兄明知故犯,數次調戲上官婉兒,今日還想來個霸王硬上弓,這是完全不將我這個妹夫放在眼裡啊?”
陳易眼中的冷意及這番話讓賀蘭敏之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