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位與自己挺合的來的長者,陳易心頭一亮,說不定可以從這人嘴裡討要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念起來。也沒猶豫,就直接殺到裴府中去了。
裴行儉剛巧剛剛回來府中,在陳易殺進府中時候,正在沖涼。在沖涼出來,聽到陳易來訪後。馬上梳理停當,出來迎接了。
“子應。今日怎麼有閒到某府上來走走了?”裴行儉笑著示意陳易在一邊坐下。帶點納悶地問道:“今日有事找某說?”
陳易嘿嘿笑了兩聲,也沒隱瞞自己來的目的,老實說道:“也不瞞守約兄,確實有點事想和你說,想從你這裡討個意見!”在來裴行儉府弟的路上,陳易就琢磨著這件事需要和裴行儉說聲。這是位在朝中得高望重的尊者,其文武之道都很得人稱讚,要是能說動他略做表示,當個媒人什麼的。那不是會有事半功倍的作用嗎?更不要說裴行儉可能會給他一些指點,幫他度過難關呢!有了這個主意,陳易就決定把這件事說給裴行儉聽了。
見陳易如此說,又看到他神色有點不自然,裴行儉猜到了陳易遇到什麼為難的事了,也沒急著問詢,把陳易帶到書房說話了。
一般人家,書房都是比較清靜私密的地方,下人什麼的不太敢私闖到這兒,其他人也不敢過去打擾裡面的主人,而達官貴人家,則往往精修書房,將書房當作商議私密事的場所,很多時候,有什麼私密事要商量,都會擺在這兒。裴行儉的府中書房也是禁忌重地,沒有允許是不能隨便進出的。
進了書房後,裴行儉開啟了四面的窗子,讓外面的風吹進來,在吩咐下人們將一些果品涼飲什麼的送進來後,也就喝退了所有人,並吩咐沒有命令不得隨便進來打擾。在書房內只剩下兩人後,也直接問詢了:“子應,現在可以與某說了吧,今日急匆匆過來尋某,有何要緊的事要與我說?”
陳易嘿嘿笑了兩聲,不自然地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守約兄,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一點私事,想過來討點意見!”
裴行儉聽了略略一愣,旋即笑了起來,“竟然是私事?某還以為你在朝事上遇到了什麼難解的事,才這般心急火燎地跑來問詢某的主意,卻是沒想到想向某討私事的主意!看來這私事肯定讓你很為難了,快說與某聽聽,到底是什麼私事,讓一向聰慧過人的陳大才子都犯了難了!”
“守約兄取笑我了!”陳易繼續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尷尬地笑了兩聲,“想必守約兄聽了這件事,一定會斥責我荒唐的!”
“喲!”裴行儉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撫著額下的鬍鬚笑道:“你這樣說,某倒有些猜到是哪方面的事了。容某斗膽一猜,是不是因為青海郡王慕容諾曷缽和弘化公主那對寶貝女兒的事?哈哈!”
“正是!”陳易驚異於裴行儉的猜測竟然如此準備,不可置信地看了兩眼,又再嘿嘿笑道:“守約兄真是料事如神,讓人佩服!”既然裴行儉已經往慕容清和慕容平兩女身上猜了,那一會說起事情來也簡單一些,自己做的荒唐事很可能不會被這位被他認為是尊長的人恥笑。
“那你就說吧,讓某聽聽你到底是怎麼犯難,期望某為你做點什麼的!”裴行儉進一步料到了陳易今日來找他說事的目的,不過他還是覺得挺為難的,陳易在這件事上的所為,確實有點出格,太荒唐了一點,如果他還沒娶妻而招惹這對孿生姐妹花,那他倒不介意成全一樁美事,但現在……
看著裴行儉一臉促狹的神色,陳易心裡的尷尬再起,不過擔心卻消除了一些,這樣的事,讓人笑話一下那是當然的,但不要被人鄙視、斥責就好了,看裴行儉的神色應該不會這樣,當下也以不急不緩的聲調,以儘可能平靜的聲音說道:“守約兄,事情是這樣的,我讓慕容清和慕容平兩位縣主都懷上了身子,因此事皇后娘娘大發雷霆,狠狠地將我訓斥了一頓,並放言要重責我……”
看到裴行儉那越來越驚訝的神色,還有大張的嘴巴,瞪大的眼睛,陳易有點說不下去的感覺,但還是硬著頭皮將事兒說了大概,然後垂頭喪氣地問道:“守約兄,一定是讓你恥笑了,不過事兒就是如此,就這樣發生了,她們懷孕了!皇后娘娘讓我回府好好反省一下,什麼事都不要讓我負了!這件事我真不知道如何處置,因此想過來向守約兄討個主意,該怎麼讓處置為好!”
裴行儉聽了一副啼笑皆非的感覺,像打量一個怪物一樣看著陳易,直把陳易看的有點驚悚,再次開口發問之際,他才收了眼神,藉著喝茶的動作掩飾他嘴角抽搐的表情,一杯涼茶下去,清清喉嚨後,這才頓頓聲,問詢陳易道:“子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