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過那段被稱為諸神留在大地上的傷口的路程。
老把頭的位置倒是很好找,他在一群熙熙攘攘風塵僕僕的商隊裡也顯得那麼的顯眼,好像他不是土生土長的蘇茉納人而是別的什麼地方千里迢迢跑過來的外鄉人一般。
卡莉法安靜的蜷縮在馬車裡,克萊夫叼著菸斗坐在馬車前面,過了一會他才“哼”了一聲,“你左邊有藥油,稍微抹一點就行了。”雜花馬和他的那匹老駑馬栓在一起,雖然說雜花馬也不算是什麼太好的馬匹,但是至少比起這匹老駑馬也算是不錯了。它打了個鼻響,在垂頭喪氣的老駑馬旁邊昂首挺胸的刨了刨蹄子。
卡莉法順著克萊夫的指示在旁邊的箱子裡翻兩下,從裡面掏出一個髒兮兮的,裡面裝著粘稠液體的瓶子,“這是什麼?”
“藥油。”克萊夫把菸斗在鞋底敲了敲。
“不……我是說這個瓶子。”卡莉法皺起眉頭,這個似乎並不是水晶的,那東西雖然不少見但是也很難琢磨成這種形狀。
“你說這個啊……沒見過嗎?玻璃。用沙子燒的。”克萊夫用力摳了兩下菸斗,終於把裡面結塊的硬菸草油塊給摳了出來。
碼頭前往南方線的隊伍還很長,老把頭克萊夫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僱用自己的陰鬱丫頭聊天——他當然知道這是個丫頭,誰家小子怎麼娘娘腔的。
“……沒有。”卡莉法盯著這個被稱為玻璃的東西看了半天,“用沙子燒的?怎麼燒?”她倒是知道琉璃。
“我又不是燒這個我怎麼知道。”克萊夫美美的抽了口煙,然後吐了個菸圈出來,“小心點,容易碎。”
卡莉法從裡面倒了點藥油到手心上,那味道簡直衝,一股詭異的苦味直往鼻子裡面鑽,她猛地打了個噴嚏,然後眨了眨被燻得有些眼淚汪汪的眼睛,把那些味道古怪的藥油抹在了有些紅腫的腳腕上。
她現在安定了下來,能夠有時間去想那些酒桶的事情,然而沒有想多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