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要殺,那總得給他一個殺他的理由吧。
雖然是敵人,但敵人也是人,並不是雞,殺人不能象殺雞一般,想殺就殺,那是絕對不行的,這也有背羅澤南做人的原則。
所以,殺不是不可以,但要有充分的理由。
“殺你,為什麼?”羅澤南定了定神,反問道。
這樣殺,多沒意思,要殺,那也得殺得有意義。
“你們不是一直想殺我嗎,我現在就站在這裡面讓你殺,這不是正合你們之意嗎?”李經國機械地道。
話還是人話,頭腦還是清醒,看來,沒瘋,還算是正常。
“不,那不同,根本意義不同,以前殺,那是戰場上的你死我活,必須殺,而且是殺得解氣,殺得開心,因為你是一個勢均力敵的敵人,但是,現在不同了,你放下了武器,手無縛雞之力,現在殺,那就有違道義,有違我們太平軍所崇尚的精神。”羅澤南振振有詞地道。
這東西不能亂,更不能混為一談,因為這有違原則,而沒有原則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幹的,這其中就包括李經國這個無緣無故的請求。
“算我求你行嗎?”李經國臉上的表情仍是一潭死水。
他這哪是求人啊,有點象是勒索。
這分明就是在逼羅澤南嘛。
可是,在原則這個問題上,羅澤南這人。並不是你逼他,他就會就範,還是那句話,他得講原則。
所以,他一口回絕:“求其它事可以,但這事不行。再說了,我根本就做不來。”
“真不幫?”李經國臉上仍是一片冰冷之色,似乎任何事都撩不起他的興趣。
他的心真的可能已經死了。
“是的,不幫,這事真不能幫。”羅澤南直搖頭,他的口氣很是堅定。
在這種問題上,他就是得堅持立場。
“好,不幫就算了,不幫就算了。”李經國痴痴地道。
他並沒有因為羅澤南的拒絕而大失所望或者露出其它的什麼表情。他臉上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生氣,也許活死人這個詞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而且,羅澤南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或者是怎麼想的。
而他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按理說,李經國是敵人,唯一的念頭就是消滅他。即使不消滅,那也沒必要關心他。他的死活與自己有什麼關係,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但是,他的心裡現在還偏偏關心上了,羅澤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也許他也被這李經國給傳染了,中邪了。
而就在羅澤南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沒想那邊的李經國又有了新舉動,並且這舉動將羅澤南嚇了一大跳,他臉上露出象見了活鬼一樣的表情,伸出手指大驚失色地指著李經國道:“你;你,你……”
羅澤南真讓李經國的行為給嚇到了。
他雖然久歷沙場。見過的死人那真是不少,更恐怖的事也經歷過,但李經國的這種行動還是讓他的小心臟狠狠地跳動了幾下。
而這種跳動則有一種說法,叫做心悸。
可是,到底是什麼事可以引起羅澤南這麼大的反應。
原來,李經國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揮刀斬下了自己的一條手臂。
鮮血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染紅了,但是他卻仍是巋然不動,臉色如常地冰冷,似乎這斷掉的胳膊與他沒關係似的。
這樣血淋淋的場面著實很恐怖。
而這分明就是自殘嘛。
人家說什麼來著,如練神功,揮刀自宮,李經國則是大受刺激,揮刀斷臂,這到底有什麼大不了之事,竟然如此想不開,要對自己的身體下手,而且,下手還這麼狠,這麼酷,就象是在斬一根胡蘿蔔或者是割一縷韭菜一樣。
而這種場景讓羅澤南看在眼裡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真的是有點受不了了。
不過,這還不是讓他最心驚的,李經國接下來的舉動才讓羅澤南大開眼界,他已不僅僅是心悸那麼簡單了,而是心驚肉跳,就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那場面,太驚人了。
李經國又揮刀斬下了自己的一條腿,正當羅澤南因此目瞪口呆的時候,另一條腿也被斬下了,而羅澤南都忘了自己要幹什麼,他只是那麼痴痴地看著,他已經被嚇呆了。
這傢伙簡直不是人,這自殘等級也太高階了,太不同於常人了,他這是想幹什麼,自己將自己五馬分屍嗎,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