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惑一幫人在進城之後;便在曾國藩的帶領下;悄悄地來到了湘軍的駐地外面;東方不惑先將特戰小隊散開警戒;並命令他們就地駐守,做好接應的準備;而他自己則在曾國藩的指引下;施展輕功;帶同曾國藩躍進了營地之中;曾國藩是這裡的大帥;他對這裡的一切瞭如直掌;所以;沒費什麼周折;他們就摸到了帥帳之外。他們事先已打聽清楚;李鴻章正在帳內。
在大帳之外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形勢。由東方不惑出手;將守在帳外的護衛輕輕地撂倒;然後,兩人便偷偷地潛進了大帳。
正在埋頭處理軍務的李鴻章渾然不知已經有人潛入;仍在低頭苦幹。
“軍師;別來無恙否?”曾國藩盯著李鴻章看了一會;嘆了口氣道。
“老師?”李鴻章沒有抬頭;握筆的書突然凝固;脫口而出道。
這聲音;他太熟悉了。
“是為師;你還好嗎?”一句輕輕的問候;勝過千言萬語。
“好;學生很好。老師;真的是您回來了嗎。”李鴻章欣喜若狂地道。
李鴻章說完;猛地從帥案後面跳起;快步跑向曾國藩;就連帥案上的一大把檔案被帶到了地上;他也沒有察覺;由此可見;他的心情是多麼的激動。
“其他人也都好嗎?”曾國藩嘴角掛著笑;眼角帶著笑;聲音輕柔地道。
這哪象是昔日的嚴師曾國藩;曾大帥講的話;此時此刻講這話的更象是一位慈師;一位長輩。
“老師…。。”李鴻章語帶硬嚥;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一直以為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恩師了;誰知;老師卻從天而降;怎能不令他歡喜。
曾國藩趨前幾步;拍了拍李鴻章的肩膀;輕聲道: “少荃;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老師;學生不辛苦;一直沒有老師的訊息;學生心中著實掛念;現在見老師無恙;學生也心安了。”李鴻章此話的確是肺腑之言,自曾國藩被擒之後,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曾國藩又是輕輕拍了拍李鴻章的肩膀;滿臉欣慰;他對這個學生很滿意。
“老師;您後面這位是…??”李鴻章激動過後;這才發現站在曾國藩後面的東方不惑。
“哦;這是老師的一位朋友。”曾國藩只是簡單地道。
他還不能直接告訴李鴻章;這位是太平天國的誰;他心底清楚,暫時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是;老師。”李鴻章看了看東方不惑;雖是滿臉狐疑,但還是禮貌地朝他點點頭。
東方不惑也朝李鴻章點點頭;算是對李鴻章的回應。
“老師有事想與你商量。”曾國藩在想如何跟李鴻章講自己的事。
“老師有什麼話,請直說。”李鴻章恭敬地道。
“你心裡一定很奇怪;老師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回來了;老師又是如何得進營來;是嗎?”曾國藩看著滿臉疑問的曾國藩;已經猜到他心裡面在想什麼。
“是;老師;學生確有疑問。”李鴻章在老師的面前不會有任何隱瞞。
“你想聽實話?”曾國藩又道。
“是;老師。”李鴻章也不迴避他自己的想法。
“好;那老師也就與你開啟天窗說亮話;你要做好思想準備。”曾國藩鄭重地道。
“老師;學生明白。”李鴻章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
他心中清楚;他的老師一定有天大的事跟他講;否則;曾國藩也不會如此慎重地提醒他。
“少荃;老師現在已經太平天國的人了。”曾國藩毫不隱瞞地將這個既成的事實說了出來。
“什麼;您是說;您…。。”李鴻章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聽曾國藩說出這一番話時;他還是吃驚不已。
幸虧他的心臟夠大;否則;他可能都已經一頭栽倒在地了。
“沒錯;是不是很意外?”曾國藩已經料到李鴻章會有此反應。
李鴻章本能地點點頭;這訊息已經令他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曾國藩的話可是將他的思考能力瞬間就給擊碎了。
“那你知道為師為什麼要這樣做嗎?”曾國藩又道。
李鴻章也是搖搖頭。
“為師身處太平軍營的這一段時間;感觸頗深;老實說;太平軍與清軍有很大的不同;即使與我們自己的湘軍比起來;太平軍無論是在紀律;軍事素質;還是在人生的信仰;對國家的忠誠等等方面;都超出一大截;直到現在;老師才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