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把狂拽哥毆成一段剔了骨頭的爛肉,葉凡才將今天的鬱結之氣發洩出來一點。
他目光冷厲地掃視了一眼周圍幾人,所有人一接觸他那如同冷刀一樣的目光,就情不自禁地縮了一下腦袋。
葉凡團團指了指周圍這些年輕人,說道:“記住,我叫葉凡,從今以後,不要叫我東海第五惡少,叫我東海第一惡少!”
全場皆驚,一片房間內詭異的寂靜,落針可聞。
“對你們,就得以惡制惡,你們惡,那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惡!”葉凡氣勢滔天地指了指他們,語氣說不出的肅殺冷厲。
所有人身軀微微發抖,竟有一名膽小的小弟嚇得雙腿發軟,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咱們走!”葉凡扛昏迷過去的謝倩雲,衝宋青瓷揮了揮手,瀟灑寫意,似乎有視萬千甲兵為稻草人的氣度。
所有人很配合,乖乖地分開一條道路,低下頭,卻是誰也不敢阻攔一絲一毫。
樓上。
“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了嗎?”陳虎城咳出一口鮮血,但依舊面帶微笑,滿是希冀與緊張地看著周詩韻。
周詩韻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太好了!”陳虎城歡呼雀躍,但是,卻有更多的鮮血噴濺出來。
這時候,救護車警笛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周詩韻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當真是讓陳虎城一顆心都醉了,融化了,說道:“你趕緊去醫院吧,傷得太嚴重了。”
“好。”陳虎城點了點頭,乖順無比。
陳虎城剛剛來到醫院,醫生經過檢查,不僅目瞪口呆,他的胸骨粉碎性骨折,肝臟破裂,卻能撐到這個時候,簡直就是奇蹟了。
可見陳虎城的體質,還是足夠強悍的。
陳虎城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卻發現周詩韻沒有跟過來,正在詫異間,張茜走了過來,他焦急地問道:“詩韻呢?她去哪兒了?”
張茜臉色為難,憐惜地看了一眼陳虎城,沉吟良久才說道:“陳少,有個訊息要告訴你,你可要扛得住啊……”
“什麼?拖泥帶水!趕緊說,我扛得住!”陳虎城劍眉一皺,說道。
“詩韻走了,她說她再也不會在東海出現了,這是她的傷心地,她不喜歡這裡。至於你,她希望你好好地生活,忘記她吧……”張茜觀察著陳虎城的臉色變化,輕輕地說道。
“她……她竟然騙我!你們這些沒用的,怎麼不攔住她?”陳虎城眼淚狂流,不住咳嗽,口中卻是再次噴出了不少鮮血,胸前的白色被褥溼了一片。
“醫生、護士!”張茜嚇了一跳,失聲驚叫,連忙按床頭的一個按鈴,叫來醫護人員。
醫護人員一看陳虎城神色激動,不住咳嗽,再次出血,險些嚇死了,對張茜喝斥道:“都說了,病人需要靜養,你又拿什麼刺激他?”
醫護人員好一陣忙活、檢查,發現他肝臟並沒有再次破裂,打了消炎針、鎮靜劑,才放下心來。
“混蛋!一群混蛋!廢物!一群廢物!”陳虎城臉色狠戾地怒罵道,也不知道在罵誰。
“她的心不在你這裡,我們攔住又有什麼用?”張茜焦急說道:“陳少,如今大敵當前,內憂外患,你能不能堅強一點?理智一點?”
“我不要堅強,我不要理智。張茜,我限你一天之內把周詩韻給我找回來,否則,你們全部給我滾蛋!”陳虎城惡狠狠地說道。
“你才給我滾蛋!你這個無能的東西!”門口傳來一聲斷喝,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不是陳立陽是誰?
陳立陽這段時間配合中紀委查辦魏家窩案,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家族的事情,回過神來才聽說葉凡與陳虎城大幹了一場,兒子還被打的進了醫院。
看到陳虎城被折磨成這幅模樣,又頹廢喪氣,陳立陽不禁又是心痛又是難過,指著陳虎城就喝罵道:“張茜為了我們陳家做了那麼多貢獻,你憑什麼趕他走?你,只不過是坐享其成,你為陳家做了什麼?”
陳虎城偏過腦袋,不去看陳立陽。
“無能!懦夫!”陳立陽氣得雙手發抖,指著陳虎城破口大罵,“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我陳立陽沒你這麼不中用的兒子!”
“你沒有愛過,你不懂……”陳虎城咬牙,忍著淚水,梗著脖子說道。
“我抽死你個小王八犢子!你惹了葉凡,是惹了天大的禍害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