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勇氣!
目光淡淡掃過楊鵬臉上,他竟然從楊鵬臉上看到一絲明顯的懼色!
我,也能讓大名鼎鼎的楊鵬害怕?這一刻,他對這個世界和自身產生了新的認識。
也許,原本站在高處的,可以被掀翻寶座。
也許,我這原本被踩在腳下的,可以立於巔峰之上。
以葉少的符籙傍身,用自己的拳頭,給過去那個卑微、怯懦、柔弱的自己來一個徹底的瞭解吧!
一瞬間,譚歷陽心中血脈賁張!
他終於明白了葉凡的苦心,為什麼要讓他獨自來盤店!是男人,就要站在葉凡身旁,做他的左膀右臂,股肱之臣,而不要永遠躲在葉凡的身後和他的羽翼之下!
而能站在葉凡身旁,攀上巔峰,那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
林嫣兒敏銳地感覺到,譚歷陽變了!徹底變了!身軀挺得筆直,眼睛中閃過一陣瘋狂妖異的厲色!
剛剛一直受到對方的欺辱、嘲諷,譚歷陽早已經怒火中燒了,這時候有如此彪悍的實力,還不散發王霸之氣?
否則的話,根本對不起此時天邊的明月,秋日的涼爽的微風,以及那璀璨的霓虹,還有圍觀群眾熱烈的叫好啊!
“天馬流星拳!”
譚歷陽給自己的拳法隨口起了一個自認為很厲害很拉風的名字,然後揮動拳頭,對著楊鐵手的胸口狠狠地砸了過去。
楊鐵手覺得眼前一黑,對方的拳頭已經撲面而來,他最擅長拳法,因此下意識地舉起沒有受傷的左拳,向譚歷陽的拳頭轟擊了過去。
砰!
兩隻拳頭重重地轟擊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兩人的招式沒有絲毫花哨,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
下一刻,只見楊鐵手的雄壯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哐噹一聲,重重地砸在了一輛汽車上,無數玻璃碎片飛濺出來,整個人屁股朝後,平沙落雁,狼狽無比地陷入了車廂內。
楊鵬魏博凱向楊鐵手望去,都是嚇了一跳,膽戰心驚,再看楊鐵手的右胳膊,直接變成了一條死蛇,七扭八歪的,不知道斷成了多少節。
再看譚歷陽,肥胖的身軀如同一尊戰神一樣筆直地屹立在蕭瑟的夜風之中,說不出的威武霸氣,肅殺凌厲。
“銅頭金鐘,這小子是練家子,一起上!給我弄死他!”楊鵬臉色慘白地喝道。
他知道譚歷陽實力不可小覷,因此直接命令二人一起上去,想來一個以多勝少。
“好,楊少,您就擎好吧!”“撐死也是就是黃階中期的修為,不堪一擊!”銅頭和金鐘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逝,身形一晃,獰笑著向譚歷陽逼近過去。
在他們看來,即使譚歷陽有功夫在身,但是,兩個人各有所長,二對一聯合作戰,未必就能輸了。
“陳金海,別裝死,起來收拾這兩個,我要去鞭屍了!”譚歷陽對鐵手極其不爽,因為鐵手是率先動手的一個,所以,他讓陳金海來對付二人,自己繼續虐待楊鐵手。
陳金海早就躍躍欲試了,小舅子的身體素質還不如自己呢,他都能這麼威武霸氣,自己又能差到哪兒了?
“好叻,我還以為你要一個人包圓,不給我留一個吶!這下好了,我也運動運動!”陳金海一躍而起,將符籙往身上一拍,獰笑著向銅頭金鐘二人衝了過去。
銅頭和金鐘鼻子都氣歪了,敢情你們倆把我們當成任人宰割的廢物了,想怎麼虐就怎麼虐啊?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
他們倆都是楊家的王牌護院,早年楊家在積累原始資本的時候,倆人縱橫整個東海無人敢當?連楊長空老爺子都對他們很尊重,哪裡有人敢像今天陳金海這麼輕視他們?
二人暴喝一聲,向陳金海衝了過去。
“銅頭?叫這麼拉風的名字,是因為你的頭很硬麼?來來來,我給你嚐嚐一個頭球的威力,讓你見識見識少林足球的厲害!”陳金海也是有點怪咖的人,估摸著銅頭有此名號是因為腦袋功夫不錯,所以,他就跟個傻缺一樣,抻著腦袋往銅頭的腦袋上撞去。
事實上,陳金海還真沒猜錯,銅頭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的“銅頭功”。
所謂“一招鮮吃遍天”,銅頭僅憑這一套銅頭功,就狙殺了至少十三名黃階中期高手,甚至趁對方不備,還可以越級殺人,幹掉過幾個玄階高手!
這時候,見陳金海抻著腦袋過來,銅頭冷厲獰笑,這簡直就是活靶子嘛!
只見他右腳輕輕地一踏地,腳下水泥磚寸寸開裂,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