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聽似笑聲的哭聲來,十分尖銳,我不由得步步後退。這時候,鄭小玉卻忽然站了起來。大概是由於林蕭斌的注意力不在我們這裡,而楚漓又已經被打倒,那陣法破壞了的緣故,鄭小玉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跑,一腳踹開了原本再次關上的門。
衝出去的時候,外頭的棚子已經不見了,漆黑的夜色裡頭空無一人。池諷叉扛。
鄭小玉卻一把拽住了我,說了句糟了。
我說幹嘛,還不跑在這幹嘛。
他說,我們已經被陰氣障困住了,她沒想到那個死嬰的力量那麼強,這周圍已經結了厚厚的陰氣障,如果強行去衝的話,很可能跌進迷障裡,站在原地永遠都醒不來。一起被困住的還有林蕭斌和受傷的楚漓。諷刺的是,現在我們倒有共同的敵人了。
沒一會兒,林蕭斌破門而出,揹著楚漓向外跑,我本沒能的想要叫住他,可是卻沒來得及開口,他急速衝刺了十幾米,忽然停住了腳步,居然直接揹著楚漓在原地站定,一動不動。
我呆然了,鄭小玉說:你看見了麼,他已經陷入迷障裡,現在根本走不出來,我們過去我們也這樣。
“要怎麼辦,難道不走了麼?!”我問道。
鄭小玉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第一次遇到了鄭小玉也毫無頭緒的時候,我不由得轉過身,指著那小樓,說:跟它拼了。
“你打不過他,”鄭小玉說道,“那個東西至少聚集了幾十個嬰兒的怨氣,他們生前是被人活活殺死的,是被作為人的同類煮成湯粥吃掉的,他們的怨氣,比我們的要強大十幾倍。”
我心說,難道就這麼完了,什麼都做不了了麼?於是我指著那樓大聲吼: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殺人,就去殺那些迫害你們的人啊,為什麼要殺無辜的人?
當然不會有人回應,鄭小玉也讓我閉嘴,別說沒用的。
既而,她又說道:但我不清楚,為什麼這些死嬰會有肉身,嬰靈根本不會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