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樣子了麼?
我簡直要瘋了。
那紅衣女人,一步步的走上前來。把手中的人頭遞到我面前,那是一個女人的人頭,人頭還在不斷滴血,我不認識這個人。但我確定這肯定也是陳家人,剛剛死去的陳家人。我本能的搖頭。那個屋頭女人的腹部繼續發出悶響:既然不是這個,那我的頭在哪裡?
她把手裡的人頭扔掉了,滿是鮮血的雙手突然蓋在了我連上,悶聲說:你的頭,也讓我看看吧。
我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趕緊要逃開。但是她的雙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死死扼住了我的透露,隨時都可能把我的腦袋拔下來。我對她拳打腳踢根本無濟於事。這時候。我一咬牙,木劍橫掃過去,呲啦一聲,居然直接把那無頭女人的下半身給切了下來。乾枯的內臟從女人身體裡掉出來,沒有一絲血跡。
那女人卻依舊死死的抱著我的頭顱,那斷裂的脖頸和我近在咫尺,我清楚的看見,那脖頸斷裂的地方,好像有著細密的小孔,看著像是被針線縫合過似的。
我霎時間明白了。
這人不是鄭小玉,這人是之前死去的那位梁璇的舍友。
小筠!
我不由得大吼一聲:小筠!
一剎那,那抱住我頭顱的半身,居然直接僵住了,過了幾秒鐘,搖搖晃晃的落了下來,癱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我不知道。是我這聲呼喚起了作用,還是別的什麼。
我也無心多想,已經到了這裡,除了繼續往前我別無選擇。
我跨過那滿地的人頭,逼著自己往山坡上走去,我用鄭小玉交給我的“寧心聚魂”的法子來穩住心神,讓自己不至於被嚇癱,沒一會兒,我就到了翻過了這座並不太矮的山坡。
山坡下頭空無一人,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那些人到底去了哪裡?
我環視四周,這一刻,卻突然聽見一陣微弱的咳嗽聲,我扭頭一看,只看見有一個人斜躺在山坡的一側,我趕緊上前去,還沒開口,就聽見蒼老的聲音傳來:你……是林浩……
我蹲下身,看見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老人,那老人的胸口插著一樣東西,我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根削尖的木頭,木頭已經貫穿了老人的身體,他肯定是沒救了。那老人一把抓住我的衣袖,說道:林浩,你是不是林浩……
我急忙點頭。
“冤孽……呵呵,冤孽……”那老頭咬牙說道,“我,就是打電話給你的……”
我其實早已經猜到了,但還是感到震驚。那老頭死死拽著我,說道:你的父親,和那個女鬼,在大屋的地下祠堂裡……
“你們把他們怎麼樣了?你們為什麼也會變成這樣?是誰幹的?”我急切地問。池宏叨才。
那老頭,卻好像已經聽不到我說話了,一仰頭,看著天空,翕動著嘴唇,喃喃說道:我這一輩子,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為了陳家,不是為了陳家人的命能更長一些,哪怕只是一年兩年。為什麼,為什麼陳家卻毀在我手裡,為什麼這冤孽要我來揹負?
說到這裡,他忽然扭過頭,看著我,說:你能幫我麼?燒了我,燒掉我,讓我的魂魄也一併消散,我沒臉下去見陳家的列祖列宗……
我咬著牙,搖了搖頭,說:我沒空管你,你還是下去懺悔吧!
說完,我趕緊原路返回。
我聽見了身後陳家老頭的大吼,撕心裂肺的大吼。
我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陳家的人,就這麼被殺光了麼?到底是誰?就算陳家人作孽太多,這個人何嘗不是更加歹毒,偌大的家族,幾十口人,一整個村子,就這樣被屠殺的乾乾淨淨,連二爺爺的屍體都沒有放過一併帶走,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然而,我卻沒空多想了,我即刻返回了陳家大屋,很快就在棺材的後頭找到了通往地下祠堂的路,我即刻衝了下去。然而,祠堂裡卻沒有人,只有一堆整齊碼放的排位,那一堆排位上頭,零零星星的沾了不少血跡,排位的一側牆邊還有大片血跡。血還沒有凝固。我心裡越來越擔憂,如果這些血跡都來自同一個人的話,那麼這個人再厲害也必死無疑。
這裡的牆壁上、地面上,到處都是噴濺的鮮血和手腳印,看來是發生過一場大戰。
我不知道,這些手腳印,是否是我爸和鄭小玉留下的。
更讓我感到可怕的是,我在祠堂的一側,看見了一條人腿,一條血淋淋的人腿,看起來像是女人的腿,那條腿齊根而斷,鮮血和碎肉噴濺在旁邊。這會是誰的腿,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