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又說: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也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劉會長其實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想法感受,他不是在跟我們合作。他要做的依然是控制我們。
“X的,這個劉會長,是官方協會的那個頭頭嗎?“嘉嘉忽然說道。
我點了點頭。
嘉嘉一拍桌子,說:我X,這麼邪惡,是怎麼當上頭頭的?!
而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居然響了起來,是一條簡訊,劉會長髮來的,問我上路了沒有。
我看了看鄭小玉,想了想,回覆說很快就過去。
接著,我又說:要不嘉嘉你就先呆在這裡,他們應該想不到我們敢把你留在這裡。
鄭小玉當時看我的眼神有點怪。
我猜她知道了我心裡的真實想法。
嘉嘉沒多說什麼,反正意思是,她上班時肯定沒法去上了。這幾天也就想找個免費的地方住下來,至於是什麼地方她並不是很在意。雙方一拍即合,我們也不再逗留,鄭小玉幫嘉嘉佈置了一下週圍的陣法咒符什麼的,我跟他說了一下這小破房子的使用注意事項。我們就離開了這地方。直接趕去了劉會長說的那個旅遊區,我們到的時候才發現。旅遊區是剛剛開始施工的,我估摸著這種時候最容易出事,就像我們學校裡,當年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學校每次施工,就算不死人,也會有些亂七八糟的傳說。
旅遊區施工的時候,往往會有各方的阻力存在。
劉會長說調查方面的事情他都幫我們安排好了,我們不會遇到太多阻礙,當天,也果然是有人來接待了我們。接待我們的據說是當地道教協會的一個理事長,是一個看起來和和善的中年人,四十多歲,高瘦,但肚子略有些大,和身材不是很協調,看起來應該就是那種經常趕飯局,上酒桌的型別,我比較怕跟這種人打交道,他們容易讓我聯想起自己公司的領導和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接觸的政府官員。
不過也沒辦法,說起來,劉會長也代表官方。
現在我不得不跟這些人接觸。
那人說自己叫胡寅,說是長了我們二十歲,所以讓我們喊一句胡叔。
胡寅看見鄭小玉的時候,表情其實有些尷尬,我知道,她應該也是圈內人,圈內人和一個修成肉身的鬼物同行,總會覺得不自在,但是交談的多了,鄭小玉說話又向來比較得體,他的自在似乎也消除了。從他嘴裡我們瞭解到了這個旅遊區的大概情況。這個旅遊區,地處嶺南九宮山麓的南端,劉會長的家鄉九宮嶺離這裡不遠,據說九宮嶺就是當初洛魔頭伏法的地方,這裡的陰陽之氣一直都不穩。但是這麼一塊荒地,如果一直不開發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政府還是頂著壓力上了,要開發這個地方。開發的過程中,怪事就出來了。
幾個月前的第一件事,聽著就覺得血腥非常。
說是有一個建築工人早上起來開水泥攪拌機,攪拌機裡頭攪出一堆血水和碎肉混合的水泥來。而他同公棚的一個工友不見了。不用說,用膝蓋都能想到是怎麼回事。那個人半夜爬上了高高的攪拌機,自己跳了進去,把自己喝水泥融為了一體,變成了一堆爛肉。
警方來調查過,自然是無功而返,後來的結果,也只是草草了事,說是那個人有些間歇性精神分裂,可能還有夢遊症,所以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但是這種說法顯然是無法讓人滿意的,死者的家屬來鬧了好幾回,最後也是一直沒有解決。而就在家屬鬧事這期間,更加讓人難以理解,也讓政府焦頭爛額的事情發生了。當地政府,準備了請家屬吃一頓飯來商量賠償的事情,家屬甚至都已經同意了,雙方在飯桌上也達成了協議,這件事眼看著就算是有個結果了。當天晚上,怪事發生了。豆助農亡。
家屬一行六個人,當晚全部死在了建築工地上,死法極其怪異,這幫人,就像是一群日本武士似的,自己用各種大小刀具,剖開了自己的肚子,腸子內臟流了一地。鮮血染黑了剛剛澆築沒多久的水泥路面。警方繼續調查,自然也還是沒有任何意義,也正因為給不出個完美的答覆,流言蜚語開始傳遍整個地區。媒體的報道更是誇大其詞。
所有人的注意點都集中在了那次飯局上,說的好聽點的說那次飯局是鴻門宴,家屬只是被迫答應政府的要求。說的難聽點的,直接說當地政府根本不是請吃飯,而是拉那些人去恐嚇示威,家屬被逼無奈,所以才會作出這種過激的行為來。
鑰匙換了以前,我估摸著我和網民們的想法差不多,但是現在的我,在聽到這些奇怪狀況的時候,我想到的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