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下來。國內各個方面的變化確實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
他最是不喜什麼都是國外的好那套說辭,明明都是國內生產出來的東西運到國外,偏偏還有不少人出國去賣,結果買回來的都是本國製造!
很多想法已經根深蒂固,老人家改變不了,也便更加痛心。
陪老人家喝茶下棋的時候,那春曉也含蓄地勸解了老人一番。別人提張清漪老人指定翻臉,奈何現在提的人是那春曉,是他最看好的小輩,且肚子裡還有兩個他的外曾孫,自然不好翻臉。
“道理我都懂,可就是心裡過不去這道坎兒!”末了,老人也無奈地嘆息道:“有時候我自己都在想,我這大半輩子都幹了什麼?別人怎麼想咱管不了,可連自己的孫女都……哎,‘外國的和尚會念經’,他念得再好不也是用洋文唸的,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啊!”
老人言語間滿滿的都是痛心和無奈,那春曉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您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您在這兒長吁短嘆,還把自己氣的夠嗆,有用麼?人家不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該說什麼說什麼!您這樣還讓全家上下跟著擔心,真的是一點用沒有。”
坐在角落裡看書的厲盛維突然插嘴說道:“等以後遇到事兒了,那些想要念洋經的人哭著唱國歌搖國旗嘴裡說著祖國好的時候您心裡就高興了?就痛快了?這都沒有用,觀念意識這種東西最難控制,您有在這兒慪氣的功夫,還不如辦個書法班、圍棋班什麼的,多傳播傳播傳統文化。”
厲盛維平素在張家外公面前話很少,就是說也多是氣老人的混話,這會兒一下子說出這麼多話來,且還是一口氣說下來的,老人家和那春曉都有些怔愣。
這京腔小詞兒一套一套的,自帶一種痞氣,那春曉只覺得此時厲盛維太迷人了,她的小心肝跟著撲騰撲騰亂跳。
老人好半晌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少不得數落厲盛維一番,不過經他這麼一攪合,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