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維和軍人執行對非法狩獵者的抓捕任務,並不在震中所在的城市。沒在震中,那受到的影響應該能小一些,可反過來想,發生地震的時候他們可能在深山老林裡,萬一被困,那也十分危險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那春曉除了上廁所其餘的時間都守在電視機前,一遍一遍地看新聞頻道播出的x國地震實時報道。
沒有國人遇難,只幾人受了輕傷,國內正準備派專機把滯留在x國的國人接回來。與此同時,國內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提出派出救援隊協助x國政府進行救援。第一批救援隊和醫療隊在地震發生後的第二天便搭乘運輸救援物資的飛機趕赴地震災區。
人、物,凡事能提供幫助的地方都想到了,也都源源不斷的向x國提供幫助。一個又一個倖存者從廢墟中被救出,一批又一批受災房屋損毀的群眾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關於我國駐x國維和人員的新聞報道出來。
一條都沒有!
頭幾天。那春曉一遍一遍的在心裡重複……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可三天過去了。救援黃金72小時之後,依舊沒有厲盛維的訊息傳過來,她再也坐不住了。
同時。她也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如果厲盛維單純只是一個普通的軍官,那麼在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情國內親屬打聽不到訊息還說的過去。可厲盛維是厲家的孩子啊,厲堂川是原軍區總司令,他的三個哥哥最低的軍銜也已經是上校。且還有張家這一層關係,沒有理由。也絕沒有可能,他們打聽不到厲盛維的訊息!
那麼只就有一種可能,他們有事情瞞著她。這個時候隱瞞的事情,肯定不會是好事。
想通這些。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半天的時間。這半天裡,任由張雪梅怎麼敲門,怎麼哀求。她都不出去。
她沒哭,從知道x國出事。聯絡不到厲盛維開始,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即使是現在,她心痛如絞,可眼睛卻乾澀的要命。
半天的時間,她想了很多,從上一輩子透過狹小的、被鋼筋封死的窗子看著他從青蔥的少年成長為一名英挺的軍人,一直到這輩子的相遇、相知,中間發生的所有事她都清清楚楚的記得,他的每一個表情,他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的鐫刻在她的心裡。
時間可以風化許多的東西,唯有愛和信念才會長存。而厲盛維於她來說,比愛和信念更加的深刻雋永,他是比她的生命更加重要的存在!
如果,如果他真的在x國出了事,她該怎麼辦?
殉情?
不,她不會,她永遠不會這樣做!不是怯懦,更不是不夠愛,恰恰相反,真是因為濃烈而真摯的愛,她才更要好好的活著,帶著有他的記憶,勇敢的活著,因為,活著才是最好的祭奠。
從房間走出來的那一刻,她便做好了迎接最壞的訊息的心理準備。
去到厲家別墅的時候,幾個嫂子也都在,都聚在客廳裡不知道說些什麼,本就不多好的臉色在看到突然出現的那春曉的時候,更加的灰敗。
“盛維哥是不是出事了?”那春曉冷靜地問道。
她真的很冷靜,問出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聲音都沒有顫抖。若不是此時她的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甲幾乎嵌進肉裡,別人指定會以為她問的不過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那邊還沒有訊息傳過來,再等等吧,你放心,肯定不會出事的。”大嫂侯淑柔開口說道。
可就在她說這話的時候,張采薇已然撇過頭悄悄地抹起眼淚。
“大嫂,你們不要瞞著我了,怎麼可能沒有訊息,救援人員都過去了,物資都開始準備運送第二批了,就連第一批接滯留國人的飛機都飛回來了,盛維哥那邊怎麼可能還沒有訊息!”她目光直視著侯淑柔,沉聲說道。
侯淑柔語塞,幾個嫂子都沉默地低下了頭。
“春曉,好孩子,來媽這裡坐”,眼淚還沒擦乾的張采薇朝她招了招手。
那春曉乖乖地坐過去,張采薇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伸手去摸她的臉頰,“這才幾天,怎麼瘦成這樣。”
瘦的何止是那春曉自己,原本一直都是微胖身材的張采薇才是瘦的最明顯的人。
“媽”,她低低地喚了一聲,語帶哀求地說道:“和我說實話吧,盛維哥到底怎麼了?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最壞的心理準備。”
張采薇的眼淚又開始汩汩地往外流,她細心地給她擦去,直直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