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他人不錯,一直都坐在我旁邊”。然後。她又把高一時高震站出來替她說話的事情講給厲盛維。
厲盛維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那春曉的心也提了起來,難道她剛才說錯話了?
沉默良久。厲盛維才再次開口,“今天遇到他,隨便問問。好好讀書,學習以外的事情都不要想不要做。”
這話已經夠含蓄。那春曉明白,乖覺地點點頭。
厲盛維滿意地點點頭。上樓去了。那春曉又坐了一會兒,把廚房收拾好才上樓。
她總覺得事情不像厲盛維說的那樣,如果只是遇見她的同學,他根本沒有必要那麼嚴肅地問話。更不會特意提醒她交異性朋友不要越界。
她拿出手機,翻出高震的號碼,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撥出去。
算了,既然盛維哥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不去探究了。反正,他不會害她。
洗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可是晚上的精神高度緊張,導致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她乾脆拿出手機看起新聞來。
現在的媒體大多為了博眼球而弄一些似是而非的標題,所以那春曉看新聞幾乎不看標題,直接按順序一條一條往下看。
當看到第四條的時候,她豁然從床上坐起來。
這是真的嗎?阮氏旗下的製藥公司因涉嫌生產假藥被封,醫療器械公司的產品有質量問題限期整改,還有醫院,也發現了許多的問題,這些算下來,阮氏旗下的子公司幾乎沒有一個全身而退。
阮氏股價暴跌,已經瀕臨破產,而鉅額的罰款對於阮氏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阮氏動盪,那春曉本該開心的,可是她卻一點喜悅的心情都沒有。因為罪魁禍首除了金錢損失外,並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受賄沒有牽扯到阮堯堂,子公司的其他問題也和他沒有直接關係,只最後的罰款,如果不能按時繳清,他作為阮氏的掌舵人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
可是,以阮堯堂的能力,會讓自己身陷囹圄嗎?顯然不會!
在黑夜裡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她的心總是平靜不下來。正這時候忽聽對面的房間有響動,似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莫非厲盛維也沒有睡?
猶豫了一下,她抱著手機,敲響了厲盛維的房門,“盛維哥,你睡了沒有?”
“進來”,厲盛維的聲音傳出來,還是冷冷淡淡的,但是她覺得不對勁兒,他好像在壓抑著什麼。
她忙推開房門,入目的便是地上沾血的繃帶以及厲盛維光|裸的上身上那道猙獰的傷口。
傷口在上臂和後背之間,足有半匝長,還在往外滲血。
“盛維哥,你怎麼受傷了?”她撲到他身邊,有些無措地看著他。怪不得他從進家門就一直沒有脫外衣,若是脫了,別人肯定會發現他受傷了。
“你來的正好,幫我上藥”,他把醫藥箱推到她面前,“我不大方便。”
她咬了咬唇,把所有的疑問都壓下來,專心地給他上藥。上完藥,還細心地給他包紮起來。她做的很細緻,但是動作並不慢,厲盛維很滿意。
“坐吧”,厲盛維用下巴點了點他身邊的位置。
那春曉把醫藥箱收拾好,把地上用過的繃帶紗布這些也都收好才坐下來。
“盛維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顫聲問道。
那傷口切面整齊,是被匕首之類的利器所傷。厲盛維反應敏捷,身手不弱,能近他身傷到他的人也絕非等閒之輩。
“沒什麼,小流氓打架,我去勸勸架罷了”,他風輕雲淡地回道,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那春曉心知他是不想多說,一排小白牙把下唇咬出深深的齒印,在厲盛維不悅的注視下,才妥協下來,把自己剛才看過的新聞給他看。
“阮氏損失慘重,可是阮堯堂卻一點事都沒有”,她嘟著嘴,唇上的齒印還沒下去,上面還沾了水漬,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的樣子有多楚楚可人。
厲盛維彆扭地轉開視線,伸手拿過搭在床沿的上衣穿上。
那春曉怕他弄疼傷口,趕緊制止,“盛維哥,先別穿了吧,對傷口不好。”
厲盛維如何不知道穿衣服會弄疼傷口,可是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在那春曉面前這樣暴露自己不大好。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感覺,要知道他以前光著身子在她面前晃悠都不會彆扭的啊。
最後,在那春曉執拗的注視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