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武鋒,不用說你們也知道,他肯定要跟著我行動。
雖然和晨哥說明天才去省城,但一路行程較遠,我們還是得提前出發。在武鋒收拾東西順便熱車的時候,我接到鄭佳怡的電話。她問了些我的近況,聽起來像很隨意的電話粥,說到一半的時候,冒出半句:“這幾天你有沒有時……”
這時,方九從外面走進來,對我說:“師父,武師父說可以走了。”
我哦了一聲,一邊往外走,一邊問:“你剛才說什麼?”
鄭佳怡沉默數秒,然後說:“沒什麼,你要出門?幹什麼去?”
我猶豫了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這事雖然不算太危險,可我因為武鋒之前的話,對此有些牴觸。最起碼,我不想讓鄭佳怡知道,我確實總往危險的地方跑。
只是,我的猶豫已經讓鄭佳怡猜出了一些事情,她說:“既然你要出門,我就不耽誤你們了,路上注意安全。”
她這話,說的乾淨利索,爽快的讓人心裡發沉。我隱約覺得,她變了,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但我不敢去問,生怕問出來的答案,會讓人失望。所以,我只能對著電話說:“那好,等忙完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的,再見。”鄭佳怡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傳出的忙音,我嘆息一聲,很是幽怨的看了眼方九。方九被我的眼神嚇了一跳,他哪裡明白自己什麼地步招惹到我,只能低著頭不說話。我並不怪他選擇了一個不合適的時機,說出那句不適合的話。反正有些事情,總得說開了才行,沒必要隱瞞。
上了車之後,武鋒問我誰的電話。我說鄭佳怡的,他哦了一聲,問:“她還好嗎?”
我說:“你應該關心關心我好不好。”
武鋒瞥我一眼,然後點頭,說:“你很好。”
我一腦袋砸在中控臺上,嘆出口氣,再也不願意說話了。
武鋒並不覺得有什麼,他依然很熟練的換擋,踩油門,在寒風中,向著省城的方向前進。
現在已經是三月下旬,寒冷的冬季,似乎快要過去,春天即將來臨。從日曆上說,春季早就到了,但對普通人來說,什麼時候溫度上升到十幾二十度,才能算作真正的春天。我不喜歡太冷,也不喜歡太熱,二十度的天氣,是最舒服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已經到了省城。不知為什麼,省城的溫度,似乎比家裡要高出幾度來。在車裡悶出一身汗的我,下車直接脫了外套。聽到停車聲,走過來開門的晨哥看見我,微微一愣後,然後驚喜交加的上前。他看著我,說:“怎麼來這麼早,我以為你們要下午或者晚上才能到。”
我說:“早來晚來都一樣。”
晨哥笑著與我抱了一下,在電話裡交談的時候,我以為我們倆的關係已經淡了。可實際見面的時候,卻覺得還是挺好的。最起碼,我們擁抱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彼此的些許激動。
進入鄧博士的屋子後,晨哥本打算去給我和武鋒買早餐。我擺擺手,示意不用,然後盯著客廳裡的某樣東西,用手指了一下,問:“那玩意什麼時候有的?”
晨哥轉頭看了一下,見是個黑乎乎如焦炭的東西。這東西擺在桌子上,不注意的話,會以為是塊黑色的石頭。晨哥想了想,然後說:“這個還真記不清了,沒什麼印象。”
我走過去,站在旁邊仔細打量。這塊黑東西的內部,隱隱有氣息流露出來。它似乎是被封住了,所以氣息非常的淡,如果不仔細分辨,根本察覺不到。而我那敏銳的五感,在這件事上提供了很大的幫助,否則也不能一眼就看到它。
晨哥見我看的仔細,便走過去想伸手拿起來,同時問:“這東西有什麼特別嗎?”
我立刻一手按住他的胳膊,說:“不要亂動。”
晨哥愣了下,他見我一臉嚴肅,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收回手臂,問:“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觀察。這東西內部洩露出的氣息,可以確定是某種蠱蟲,但是與正常的蠱蟲,又有些區別。這種區別很難解釋,非要說的話,就像正常黃瓜和轉基因黃瓜的區別一樣。
能察覺到這一點,是因為和奇蠱幼體融合後,在對普通蠱蟲的辨識上,我已經超出一般養蠱人所能理解的境界。只要一眼看過去,哪怕只是僅存的一點痕跡,也可以大致判斷出是隻什麼蠱。就像解剖學專家,看到一根斷骨後,立刻就能告訴你它屬於人體哪個部位。
眼前這塊黑色的東西,透出了神蠱的氣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