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撥號介面,才發現那個號碼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過來。
她趕緊回撥。
夏默澄立刻就接了,“你在哪裡?”
“金山。”
他熟悉沉穩的嗓音讓她鼻子頓時發酸,嘶啞著聲音語無倫次,快要哭出來,“默澄,你快過來,我不知道該找誰,雪如被他們下了藥……默澄,我好怕!”
那邊的聲音瞬間就急了,再不復往日的沉著冷靜,一迭聲安慰道:“別怕!淺淺,別怕!我馬上來!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照顧好自己,一定不會有事!等我,我馬上就到!”
他似跑了起來,話筒那邊的風聲驟起,伴隨著他輕微的喘息。
“淺淺,不要掛電話!保持通話狀態,我要時刻聽到你的聲音!”他邊跑邊吩咐,“車鑰匙!馬上給我爸打個電話,我要人五分鐘內趕到金山酒店!”
車速很快,即使在這邊,她都能聽到刺耳的喇叭聲。
他一定在一路超車,太危險了!
“不要開那麼快!”她對著話筒喊。
“好,我不開那麼快。”他在那邊柔聲應著,卻沒有減速,問:“你在哪裡?”
寧淺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有個公交站,但她說不出在什麼地方。
“回到金山,去前臺等我,告訴他們你是我夏默澄的人,誰都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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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夏默澄你還真濫情
這一邊,駱嘉馳擺擺手示意不用去追,轉頭看向頹坐在地上的雪如,冷笑,“知道嗎?你們越是*著她、護著她,我就越感興趣。”
雪如也冷然抬頭,“你就不怕寧家老爺子和你翻臉?!”
“翻臉?我駱家為寧家打了這麼多年的工,就要他送我一個女兒,不算過份。再怎麼說,我駱嘉馳也比姓夏的那個外人強!”
“那倒未必!”雪茹冷哼,“夏默澄為寧淺犧牲了多少,你知道嗎?而且,你今天的行為,已然讓三大家族心寒!”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我馳宇行事風格向來如此,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然而,這次回應他的,卻是門外走進的那個高大身影。
一身齊整西服,步履堅定,沉穩挺拔,即便一臉盛怒,渾身散發的優雅氣度,仍不減分毫。
他冷然開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和濃濃嘲諷,“原來駱家的風格是無肉不歡,我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
駱嘉馳臉色微變,再開口時,又是那種戲謔的口吻,嘴角浮現*的笑意,“夏公子這是,心疼小姨?”
他知道夏默澄沒有任何立場,僅除了這一點。這會兒拿出來刺激刺激他,倒是挺好
夏默澄不為所動,直接跳過了他的問題,“堂堂馳宇集團總裁,在談判時為難兩個女子,這事要是傳出去,誰還願意和你們合作?”
他邊說邊讓了讓身,寧淺趕緊走過去將雪如扶起來。
“雪如姐,你還好吧?”見她衣衫完整,終是鬆了一口氣。
“放心,我沒事,還能自己走。”她抓著寧淺得手,搖搖晃晃走到門口,夏默澄身後的幾個黑衣男人就將她接了過去。
寧淺沒動,看了看桌面上那份合同。
一個眼神,夏默澄就知道,她仍一心想要拿下這個專案。
呵,仍舊是那麼固執,愛鑽牛角尖!
他將寧淺護在身後,往廂房踏進一步,一手鬆松地插著口袋,目光卻灼人,“把專案簽了,然後帶著你的人離開。今晚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不過麻煩駱總以後記住,不要再打寧家姐妹的主意!否則,就不只是能不能在政商界混的問題了。我會讓你,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駱嘉馳動了動,目光驟冷,直直地瞪向對方。
他自然知道,憑夏默澄和夏家在政界的影響力,想要動一個商人,即便是全國前十的大企業,也不過是一兩句話而已。
巋然而立在房中的夏默澄,毫無退讓之色。
兩個男人,犀利的眼神對抗較量,氣氛一下子冷凝到極點。
一直不動神色的阮湘寧,卻在這時緩緩從駱嘉馳身後走了出來,朝夏默澄歉意一笑,“夏先生,我替我丈夫向你和寧淺、雪如道歉,他就是這樣的性格,軟硬不吃。”
輕靈甜美的嗓音,像融冰的春水化開了滿屋的死寂。
這個女人,柔軟時溫順得像個綿羊,強硬時,即便掛著一臉笑意,仍讓人覺得炫目奪眾。
寧淺看不透她,她只能看懂,夏默澄臉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