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在她身後不滿地指責,“喝那麼多做什麼!”
“我開心不行嗎!”
丟下這句,寧淺的心都抽了一下,幸好,嘴角那一抹苦澀的笑容,隱在了黑暗中,沒有任何人看見。
寧淺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夢裡都是那一晚在北京,夏默澄當著阮湘寧的面,把她狠狠推開的畫面。
醒來時,氣息還有些喘,她記得在夢的最後,自己一個人躲在空無一人的機場裡哭,哭得腦子嗡嗡作響。
一抬頭,手機果然在*頭執著地震動。
她拿起來接聽。
手機那頭,夏默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明顯的擔憂,“我在醫院。”
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寧淺再次回到這間醫院,站在病房門口時,看著正守在阮湘寧身邊的夏默澄,後者的眉宇間鎖著一抹擔憂。
就在今天早上,他還在這所醫院,怒斥一個女人。
而如今,他又為了另一個女人,守在這裡。
寧淺微眯起雙眼。那她算什麼?
“你也來了……”病*上,阮湘寧看到她走進來,掙扎著要坐起。
夏默澄連忙替她墊高了枕頭,殷切叮囑著,“慢點,醫生說運動會致死縫好的線裂開。”
阮湘寧斂眸笑笑。
兩人那神色,真的好像一對早已相處很久的夫妻。
寧淺忽然覺得很不自在,彷彿自己不應該出現在在這裡。
她悶聲開口,“我去給你們打點水。”說罷拿起門邊的水壺就奪門而出。
“淺淺!”夏默澄在這時喊住她,“我陪你一起去。”
寧淺在前面快步行走。夏默澄連追了兩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淺淺,你又在亂想了!”
寧淺大力甩開他,“我沒有!”動作引起走廊上幾個人的駐足。
幸好是深夜,不然有多少人要看她的笑話!
可是一想到,自己大半夜不睡覺趕來醫院,就是為了看夏默澄這兩人秀恩愛!
寧淺更加憤憤不平!
夏默澄不放手,死死按著她的肩,力道大得,讓她半分動彈不得,直退到牆邊,整個背被他壓得靠在了牆上。
“聽我說!”他注視著她的目光堅定中帶著幾分狠意,“阮湘寧她遭受了家暴,被駱嘉馳趕出來。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滿身都是鞭傷和血痕,連開車的力氣都沒有。送她來醫院的途中,我們遇到了幾個劫匪,拿著刀,威脅我們給錢。對方一刀捅過來時,她替我擋了這一下,被刺中肩膀。”
“所以呢?”寧淺抿著苦笑,“夏先生,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淺淺!”夏默澄的雙眉頓時擰緊,手中猛然用力,“這個時候,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她知道他累,知道他這個時候已經疲於應付……可是叫她怎麼甘心,明明前不久還信誓旦旦說要娶她,在車裡和她*的人,這一刻卻不是為了她而受累,而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寧淺打掉他的手,直徑越過他,語氣很冷,“我去裝水!別的話,現在我不想跟你說!”
轉身之際,她聽見夏默澄一聲沉重的嘆息。
嘆得她心尖都疼了。
可是固執如寧淺,卻不願回頭去看一眼。
不是她心狠,而是她害怕這一次一旦軟弱,別人就會更加肆無忌憚地用鋒利的刀刃刺向她的弱點。
如果這個別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夏默澄,她會更疼千百倍!
然而等她打了水,回到病房,房中卻只有阮湘寧一人,夏默澄不知所蹤。
寧淺微微詫異,然後立刻感覺到無比的尷尬。她不知道該和這個女人說些什麼。
“謝謝。”倒是阮湘寧先開了口,和她從前一貫的行事風格一眼,大方得體,即便受了重傷,還是維持著大家閨秀的作風,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
也許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夏默澄。
寧淺眼神暗了暗。
阮湘寧卻輕笑,“剛好他不在,有些話,我想和你單獨說說。”
118 我不是要證明什麼,只是因為愛他(二更)
她示意寧淺在旁邊坐下,“也許你會覺得,我幫他擋這一刀,是想讓他愧疚,從而離開你。”
阮湘寧第一句話,就如此直言不諱。
真讓寧淺不知道怎麼接話。
她倒也沒想接阮湘寧的話。
阮湘寧一笑,續道:“我認識夏默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