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中規中矩,沒有讓寧淺滿意。
多少次,她也曾用盡各種方式逼問,可他始終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此刻還說什麼,自然會跟她說明……依舊只是託詞而已吧!
也許,她在這件事上,真的只是無關緊要的人。這事是他和另一個女人,和阮湘寧之間的秘密。阮湘寧才是那個關緊要的人。
夏默澄和她之間都不曾有過什麼親密的小秘密……他卻和別人有,還這麼久了。
一念至此,心酸無比。
正巧的是,駱嘉馳不偏不倚,就在這時,向她伸出了手,“夏太太,咱們今天難得聚在一起,不說那些掃興的事!我能否榮幸地邀請你,跟我共舞一曲?”
說這話時,他眼中閃現的是深情的光,語氣誠摯,和方才的他幾乎大相徑庭。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此刻他的一舉一動,看在寧淺眼中,都是那麼翩翩迷人。
有時候,陌生人真的會比枕邊人更讓人放鬆。她此刻終於相信這句話。
更另一個原因,她真的很想以此來刺激一下夏默澄。憑什麼他可以擁著別的女人,她就不能有異性垂青者呢?
毫無意識地,她就將手遞了過去。
同時,在看到旁邊夏默澄瞬變的臉色,和他那雙原本清澈,此刻卻猛然變得陰沉的眸子時,她心裡甚至浮起了一絲變相的塊感。
虐人虐己,原來也會有塊感的啊!
“淺淺!”夏默澄彷彿在用盡最後的力氣拽住她,臉上毫無血色,語氣還帶著一絲懇求,“別去。”
她卻毅然甩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跟著駱嘉馳走入舞池。
舞池燈光讓人目眩神迷。
駱嘉馳臉上的笑意,迷人又邪魅。
摟著她腰部的手,堅定有力;一呼一吸間,更是挑撥著她的神經。
“夏太太的舞姿真好!”駱嘉馳吐出一圈煙霧,眉眼染笑,別有深意,“只是不知道,在*上時,是不是也這麼美妙動人?!”
寧淺猛地清醒過來!
這句話讓她噁心!眼前這個人,同樣讓她覺得厭惡至極!
她在幹什麼?!
她竟然用這種方式和夏默澄慪氣?!而她手裡,還牽著某個讓她覺得無比厭惡的人的手?!
寧淺猛地甩開駱嘉馳,一股噁心感在喉間翻騰!
她飛快地跑出舞池,在人群之外,像死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呼吸!
下一秒,熟悉的清香已然走近,沒有任何停頓,直徑將她攬入自己懷中。
她的後背觸到滾燙的胸膛,還是顫抖的。
一瞬間,她更加覺得自己荒唐!
“默澄……”她轉過身,語氣微顫地看著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有著清澈明亮的瞳仁,此刻卻因為她而變得渾濁憂傷。
“淺淺,不要這樣!我求你永遠不要以這種方式懲罰我!”
他呢喃著,聲音讓她如此心疼!
手下意識地環住他,輕輕反擁住。
這一刻,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警官,而只是一個脆弱的孩子。
因為她某些任性的行為,而深深受傷的孩子!
“對不起!”此刻,除了說這句話,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默澄,對不起……”
夏默澄回答她的,只是更緊地收攏懷抱,無聲地擁著她,輕輕地喘息。
她再也不想留在這個地方。
夏默澄便一路攬著她,領她進了自己的車裡。
一手把暖氣開到最大。
很快,在氤氳的暖氣裡,她飽受折磨的神經就緩緩放鬆下來。
夏默澄這才鬆開她的手,苦笑道:“淺淺,你根本就不適合去應酬,為什麼要逼著自己做這些事。”
她也很想苦笑,可是她想不出,如今整個誠寧都靠她一人去維繫,這些重要場合的應酬,她不親自來,還能指望誰?難道像從前那樣,指望他夏默澄嗎?
夏默澄似讀懂了她心中所想,“淺淺,其實你可以……”
“不!別說了!”她粗暴打斷他,“夏警官,你有你自己的事業要忙,我們這些小公司小企業的雜務,就不勞煩你過問了!”
她又恢復了一貫的尖牙利齒,言語間,對他毫不留情。
夏默澄輕輕嘆氣,發動了車子,“去哪?”
“寧家。”她不客氣道,就像在坐計程車似的,報完了地址,就不再看他一眼。
夏默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