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看上這麼一個人呢?
偏偏該死的,被他目光一掃,心裡就發虛,跟設了自動調頻似的!
越想,罵得越兇,“夏默澄我告訴你!我才沒那麼下賤,揹著家人和你暗度陳倉!別以為你把我睡了,我就得一輩子在你這課樹上吊死!這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我去找個不嫌棄破身的嫁了還不行嗎?!”
“當然不行!”夏默澄想都沒想,斬釘截鐵否定了她。
“這事你說得算嗎?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不行!”她還真想不明白了,他憑什麼說得那麼自信?
夏默澄隨即眉宇一彎,似很認真地思索了片刻,淡淡地笑道:“有我在,他們不敢。”
寧淺完敗了!
這樣的魄力和手腕,確實只有他具備。
可他怎麼好意思大聲說出來,跟強搶民女似的!真是個一等一的極/品*!
見她不說話反駁,夏默澄竟然有些意猶未盡,刮一下她的小鼻頭,又補一句,“你看那麼多小說,難道不知道,姐夫和小姨是最容易發生關係的……”
他玩笑一般的語氣讓寧淺極為不耐,“這麼說,我還應該為我們是這種關係而高興?”
“呵。淺淺,你這話問的,就像想和我發生關係似的。”
他原本淡笑的眉眼因她這段張牙舞爪,笑得更加紛繁複雜,薄唇優雅輕揚,眸色溫柔如水。
寧淺被這眼前的絕色晃了一下心神,剎那間,她只想到四個字,傾國傾城!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靠!又中招了!
永遠不要和法學院高材生拼邏輯!她怎麼又忘了?
索性拼誰更*好了!
她眨眨眼,媚笑地丟擲一句話,“是啊!我倒是想!就是不知道當我爸發現後,會有什麼反應呢?”
夏默澄目光一閃,按住她腰的手微微用力,“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不敢我不知道。”她撇著嘴,“可是我不敢。知道這四年我明白了什麼嗎?”
“什麼?”
“若想一個人惦記你一輩子,就永遠別讓他得到你。”她說得狠絕,細看還帶著得意之色。
拼臉皮她確實比不過,那就耍賴唄!反正她總能摸到刺痛他的竅門!
夏默澄原本神采飛揚的眸子,果然晃了一下,就像蠟燭燃盡最後一絲火焰前,片刻的掙扎,之後再也不見蹤影。
他低了眉,“淺淺,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總是不停重複這樣的話?”
“什麼意思?”她從來沒有注意到自己會習慣性重複某些話。
他卻苦笑,“你費盡心思地諷刺我,挖苦我,說些刻意疏遠的話,不就是想看到我愧疚難過嗎?並以此來證明,你自己還在我心中,還能左右我的心情。”
寧淺怔住。她有這麼殘忍嗎?
可是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對的。看到他為她的話難過,她確實有種又痛又麻木的塊感。
“淺淺,我們非要這樣相處嗎?互相刺痛對方?”
夏默澄凝著一抹苦笑,“可是也不能怪你,是我給了你機會刺傷我。你其實一直都知道,只是不願意去讀懂,我心裡最在意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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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剎那間,十指相扣
他越說越讓她不解。
他在意什麼?寧家的未婚妻?在意夏家和自己的形象?還是在意婚外*的塊感?
因為她的話語刺痛他,破壞了這份塊感,所以他開始厭惡了?
夏默澄卻不再往下說,脫下外套將她裹好,神色疲憊,“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她愣愣地“嗯”了一聲,刻意和他隔著半米距離。
他察覺後,淡淡地移開視線,什麼都沒說。
可是寧淺能逃開他這個人,卻依舊逃不開他留下的氣息,鼻翼裡都是他外套上那股清冽的味道。
聞到它,她會自動聯想到夏默澄,還有他那淡然自若、閒適溫柔的笑。
而今披著他的外套,她就像被他整個人抱住,腦海裡全是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身體每一寸都被勾起了回憶。
抿緊小嘴深深呼吸,連毛孔和細胞都貪婪地張開,想要大快朵頤。
可是回憶無法填飽人心,只會讓她覺得更餓。
越淪陷,越飢腸餓肚。
在剛離開他去美國的那幾天,有好幾個晚上她都覺得自己已經餓死了。
有情飲水飽,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