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只能吃青菜豆腐,所以女兒不忍心就讓她吃了我的。一定是這些食物有問題,父王您查查,姨娘跟了您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弟弟,也得保住她的命!”秋玉隱哭得那叫一個悽慘,讓人看著不忍心。
“王爺,這調查藥物的事情,您還是推後吧!現在孩子的情況不樂觀,您得做出個決斷。”周醫女催促著,這七個月的孩子,生下來好好養著,還是沒有問題的。
到家的秋雲歌也幫忙求情,並未在乎秋玉隱的話,“父王,這弟弟既然情況不好,還是保大吧!這麼多年母妃不在,她照顧我也算是盡心盡力!”
樂郡主不好說話,她這身份說啥都是錯,只能站在一邊,一個小小的醫女都用那眼神看她,這火氣本就憋著了。
秋雲歌內心倒是樂了,有藥物在體內,看來還是小看樂郡主了。本以為找個女人讓父親在精神生活上不再孤單,卻沒有想到她的手段如此厲害。
這一步走錯了嗎?秋雲歌開始思考,如果不是她,那一定是世家豪門的庶女們,那些沒有心機的庶女們,哪根本就不是楊姨娘的對手,父王一樣會煩躁。
秋家的後宅,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秋家的事情,父親這次得勝歸來,已經是功高震主,雖然讓父王跟兄長用了新方法練兵,以表達對皇上的衷心。
可從哥哥被陷害的事情來看,皇上,從未對秋家放心過。
看到哥哥跨出的第一步,秋雲歌很是欣慰,從大表哥那的銀錢已經拿過來,這經商她不懂,但是練兵她懂,腦海中就跟有老師在不斷教授著。
再過一個時辰後,周醫女急匆匆地跑來彙報,打斷了秋雲歌的思考,“王爺,生了,但是孩子怕是不行了。”
孩子不行了!
這幾個字讓秋忠威也有著心疼,這畢竟是他的血脈,此刻也有些不忍心。“現在抱過來,本王看看吧!”
七個月的孩子本應該是很小,但是因為楊姨娘吃得非常多,這孩子看起來還好,可是那滿臉的青紫,宣示著不一樣,這樣子讓人感覺非常痛心。
秋雲歌看了一眼,吃驚,果然是被用藥了,而且分量還不輕,看了樂郡主一眼。這一刻她是憤怒的,就算再怨恨楊姨娘,這個孩子,她都從未打算去害。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秋玉隱這種畜生能做的事情,她不能做。
“歌兒,有辦法嗎?”秋忠威也知道迴天無力,但卻還想抱著一絲的希望。
秋雲歌上前把脈,然後搖搖頭,“父王,讓奶孃給他一口奶吧,也不枉費來人間走一遭,但願下輩子他別再投身世家豪門,去個尋常百姓家。這藥的分量不清,楊姨娘怕是也不能生了!”
樂郡主聽著秋忠威詢問秋雲歌,本就覺得不好,再聽秋雲歌的話,忍不住出口,“王爺,雲歌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夠問她這些?這還沒跟天機老人學醫,這還是別單獨把脈的好!”
要是她說了什麼話,讓王爺誤會自己,那豈不是冤枉。
“王妃,太后的病是歌兒治療的,這薏米和馬齒莧促進孕婦陣痛,再用些少量的紅花,說不定會直接一屍兩命。周醫女,本郡主說得對嗎?”秋雲歌的稱呼陡然變了,讓秋忠威愣住,隨後就懂女兒的意思。
而樂郡主因為這一句王妃,簡直不可思議,但是因為有外人在場,所以收著脾氣。
周醫女一聽,寶郡主居然給太后治好了,這說出口的藥理也全部是真確的,直接點頭,“寶郡主,說得對,薏米和馬齒莧只要服用幾日,最後再用點紅花,這七個月的胎兒絕對保不住。現在產婦血已經止住了,我們得走了!”
這內宅處理的事情,他們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不一會,這個小男孩連乳汁都沒有喝一口就嚥氣了。秋玉隱看著她跟姨娘的希望全部破壞,開始大聲哭起來,“姨娘這些日子吃的都是廚房端給我的,肯定是有人知道這一點才故意陷害的。父王,弟弟還這樣小,誰居然這樣狠心?您可得為弟弟做主!”
老來子,這生出來就有些感情了。那小模樣跟雲元小時候真的有些相似。
秋玉隱口口聲聲地說著那些湯,這讓樂郡主一下子找到機會,“那些湯,是雲歌你吩咐廚房做給玉隱的嗎?”
果然來了,秋雲歌笑了,“王妃,那湯的確是我吩咐給玉隱妹妹喝的,只是為什麼進了楊姨娘的肚子我也很懷疑。至於那些湯有沒有問題,調查廚房的人吧!父王,這件事不能姑息,至於楊姨娘自己也得負責任,不聽王妃的話,仗著有身孕,總是找事,保護不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