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手裡不同繡線惹的禍。同樣一副圖案,顏色搭配不同,繡線本身的色彩光澤不同,繡出的十字繡有著很大的差別,在這一點上,荷包也一樣。
花線?剛才趙永健說的是花線,那又是什麼線啊?真頭痛!
金珠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天還沒亮,生物鐘已經習慣的讓她醒來,依然是悄悄的在屋子裡小跑,然後一套她自己摸索'免費小說'整 理出來的動作,完了後再悄悄的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把今天要做的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在聽見蔣保山起床後,也跟著起身了。
滿倉昨晚就得了金珠的吩咐,讓他今天想辦法找個藉口去小丘村找到劉老頭,然後儘快約定個時間,把兩百斤木炭一次性給送進城,好了了金珠心裡的這一件事,也為買繡荷包的線準備好錢。
雖然不知道要多少錢,但想來也不會像布料一樣,有零碎著賣,要想繡出的繡品能賣上好價,這繡線就肯定便宜不了。
金珠的心在滴血啊,還沒到手的錢就要花出去,而且還花的沒把握,這讓從來喜歡把事情掌握在手裡的金珠很惱火。
妖孽啊!金珠恨,恨自己怎麼就那麼不爭氣,看來還是沒有達到審美疲勞啊,一定得加強練習,哼!
吃過早飯,金珠和滿倉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各自開始自己的行動。
金珠拿著紙墨去找趙永健,荷包上的花式她也曾經仔細看過,腦子裡也記住了幾個圖案,但要讓金珠用毛筆把花式花下來,那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有鉛筆她才不會來找趙永健。
趙永健看見金珠拿著紙墨過來,很瞭然的接過去,就在工棚中找了一塊大些的木板當桌面,取來水把墨磨好,當著金珠就畫開了。
看著趙永健筆下,一張張曾經在錦娘那裡看見過的荷包花式躍然紙上,金珠激動的眼冒銅板,這些可都是錢啊,新花式,單單就這些花式圖紙就能賣錢啊,真是個能賺錢的人才!
金珠的眼中閃著光,定定的看著趙永健,此時的趙永健在她的眼裡已經化身為財神。
這手藝、這眼力、這記憶、嘖嘖,人才啊!一直到趙永健停筆,金珠已經計算出他一共畫了多少個花式,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錦娘針線籮裡的所有的荷包花式都被畫了出來,而且分毫不差。
金珠想不佩服都不行,她眼力毒辣記憶力也不弱,但要像趙永健這樣能原封不動的全部搬回來,她還是做不到,原本只是想能複製出其中的一部分就不錯了,可沒想到趙永健能給她那麼大的一個驚喜。
原本對趙永健的怨念也消失無蹤,金珠很自覺的拿走了剛畫好的一份,然後把剩餘的紙數了數,數量還夠也就沒有回去重拿,然後跑去又取了點水來,非常狗腿把快要用完的墨汁又磨出了一些,傻笑著等在旁邊,筆墨和硯臺她可是還要等著收回呢!
趙老爺子摸著下巴上的短鬚,微笑著看著趙永健和金珠點頭。在他看來,這小兩口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瞧瞧,金珠看著永健的眼神是多麼的崇拜,她在旁邊伺候著永健用筆又是多麼的上心,這樣的孫媳婦上哪裡去找啊!
金珠冷不防打了一個冷戰,轉頭看見趙老爺子正朝自己笑,也忙回了一個微笑過去,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問過禮了,這會兒的微笑就已經足夠,可怎麼會覺得趙爺爺的笑容有些怪怪的,讓人看得毛骨悚然呢?
守著趙永健又重新畫完了一份,金珠動作迅速的把東西都收了起來,朝著趙永健點點頭小聲的說自己買到花線再來,然後近乎逃命般的跑出了工棚,忘記了向趙家其他人打招呼。
“永健,金珠這丫頭怎麼突然走呢,招呼都不打一個,是不是你小子說什麼得罪她了?”
趙老爺子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孫子,自己剛低頭做個零件沒注意,金珠就跑不見了蹤影,雖然並沒有聽見孫子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還是一個帽子扣到了他的頭上。
“爺爺,金珠她有急事。”
趙永健不想跟他爺爺解釋,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金珠會跑得那麼快,也許是因為這些圖紙吧!新花式的圖紙可是能賣錢,金珠那個財迷的毛病,他可是很清楚,但這個原因說出來估計會被自己爺爺批個半死,還是說模糊點,怎麼想那就是別人的事了。
“嗯嗯,好好,沒事就好,呵呵!”趙老爺子笑眯眯的接受了趙永健隨口說出的理由,瞧著剛才那小兩口又是寫又是畫,肯定是為了金珠的那個什麼急事,只要不是小兩口鬧矛盾,隨他們去吧!
金珠氣喘吁吁的跑出好遠,慢慢走了一段路後才把氣息平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