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馬上是多久啊?”想見到田王嫂,金珠一刻都不想等,跑到門口站著,可惜人沒來,她守著也沒用,無奈又跑了回來,拉著老顧讓他多說一些田王嫂的事。
“二小姐。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田王嫂除了養花就是弄香。反正都是和花啊香啊有關,以前的顧家少爺最喜歡戴著她調配的香袋,說是……”老顧老臉一紅,說著說著就說漏嘴了。
“說是什麼?你倒是說話啊,話說半截想急死人啊。”正聽的高興就斷了,金珠急的直跳腳,沒細想老顧臉紅的原因。
一旁的冬梅沒金珠那麼投入,一聽就明白,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在耳邊小聲的提醒了她。
“哦,原來是催情的香包啊,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花香能愉悅人的情緒,那種香包只是其中的一種,另外還有能提神,能醒腦,能安神,能助眠等等,擺明就是那個顧家少爺人有問題,正經的香包不要,偏要別人弄那種香包給他,是不是這個原因田王嫂才有了招蜂的外號,田朋才想著要把她藏起來?”
聽到冬梅說催情,金珠半點都不臉紅,反而立刻明白田朋藏起自家媳婦的原因,有個整天叫自己媳婦調催情香包的主子,有那個男人敢把媳婦放出去?
“是啊,顧家少爺是個缺德的主,戴著香包四處炫耀,在跟那些豬朋狗友胡鬧的時候,將田王嫂能調香的事情說了出來,本來這話也沒什麼,一個懂調香的下人婆子,可從那些豬朋狗友嘴裡嚼碎了出來後就變了味,傳來傳去成了田王嫂擅長弄那些事,說什麼她……唉,那些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如果不是田朋相信田王嫂,那段日子恐怕會出人命。”
說到那段往事,老顧嘆了不知道多少口氣,幸好顧家出了事,田朋帶著媳婦走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果然跟我猜的一樣,這個敗家玩意,自己不檢點還差點害死了別人,幸虧老天長眼,要不然……”金珠心裡氣憤,她最看不起這類敗家子,一個個都是些精蟲上腦的玩意,家裡又錢又勢還有能人,不想點有用的事情,整天就會搖動下半身,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爛掉?
“是啊,誰說不是呢。”老顧嘆了口氣沉默了,一雙眼睛卻在發亮,是啊,真是老天有眼,讓他遇見了金珠這樣的主子,日子一天天的發生著鉅變,自己過上好日子就該想著點老朋友,舉頭三尺有神明,多行善事會有好報的。
“二小姐,顧管事,你找的人來了。”去迎田朋的夥計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當前一個應該是田朋,三四十歲的模樣,身上的衣服新換過,很合身,並沒有特意弄身不適合的衣服,務實不虛假,垂在身側的雙手骨節粗大,一看就是常年幹活的人。
跟在他身後進來的女人,應該就是老顧口中的田王嫂,也是三四十歲模樣,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安,長相嘛真是一般,如果好好打扮一下,還算是個耐看的人,只是她顯然沒有這樣的性質,穿著往日的舊衣,只拿塊布包著頭髮,好像正在家中做飯,臨時被叫出來一樣。
“這位就是蔣二小姐吧,讓你見笑了,我媳婦本不太樂意來,是我硬拉來的,太匆忙了些,你別見怪。”田朋看見金珠一直盯著田王嫂看,還以為是嫌棄她不修邊幅,忙出言解釋。
“不樂意?老顧,你不是這樣說的啊?”金珠一愣,忙轉頭去看田王嫂,道:“田王嫂,你為什麼不樂意啊,我聽老顧說,你不是說不養花還不如去死,怎麼讓你來養花,你反而不樂意呢?”
田王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發火的話從別人的嘴裡說出,讓她很尷尬,可見金珠一臉真誠,心裡暗想,反正人已經來了,有什麼話索性當面說清楚,省得不明不白的難受。
於是,田王嫂道:“蔣二小姐,我是說過那樣的話,可我家裡有山有地,要養花也不用出來,後院裡挖塊地也能養,是我家男人硬拉我來的,我原沒想過要出來幫別人家養花。”
“哦,你原來是想自己養,不想幫別人養。是嫌別人家要求太多限制你養花,還是怕別人家只有巴掌大的一個花園,讓你沒有養花的性質?”田王嫂一進門,眼睛首先就掃了一圈剛清理出的花園,眼中的失望更勝,金珠稍稍一想就猜到了她大概的意思,是嫌棄地方太小,不夠她施展。
“蔣二小姐說話直,我也就不藏著掖著,沒錯,我家裡雖也不大,總有幾畝山地能讓我折騰,可蔣二小姐這裡才那麼大的一點地方,我也不怕得罪你,你如果真想要我養的花,等我家裡的養出來,我定時給你送幾盆都行,想讓我專門在這裡伺候這幾盆花,我沒興趣。”田王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