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啊,只要是這製陶上的事情,我什麼都敢想,也敢嘗試。”王嫂睜大眼睛。盯著金珠道:“蔣二小姐。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嗯,好,我正有這樣的想法。”金珠仔細看著木架上的陶器,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道:“王嫂,你除了會製陶之外,還會燒製瓷器嗎?”
“會啊。怎麼不會,其實製陶和燒瓷在手藝上差不多,不同的是用的土和燒製的溫度。蔣二小姐,你不知道,我婆婆最厲害的本事其實是燒瓷,我也學了七七八八,不過因為燒瓷需要的人手多,我一個人實在是忙不過來。要不然,我這店裡擺放的就是更值錢的瓷器。”
王嫂信心滿滿。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如果不是公公和男人沒本事,她和婆婆兩個女人折騰不動,她何至於燒製不賺錢的陶器,要知道,王氏白瓷可是她婆婆的獨門手藝。
“好,你如果真會燒瓷就太好了,明天,我讓媚兒給你送圖紙過來,你要真能燒製出來,我就和你合作。”金珠道:“你如果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可以給你找幾個人,要什麼樣的你只管說。”
“不用,如果只是燒幾個不用別人幫忙,等我燒製出來後,如果蔣二小姐能看上眼,人手的事情你不說我也會要。”王嫂仰頭笑道。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媚兒,我們回去吧。”
金珠帶著姚媚兒離開,王嫂一直目送到她們的背影消失,不停的咬著下嘴唇,她今天真的是豁出去了,剛才那些話半真半假,只為了能吸引金珠的注意。
姚媚兒一來店裡她就注意上了,拿著銅汽鍋琢磨了很久,越看越像傳聞中蔣家為王府公子製作的鍋具,她忙四處找人打聽,果然,送銅汽鍋來的姚媚兒是蔣家的丫鬟,這讓她精神一振,普安有不少家陶器店,姚媚兒能找上她就是她的機會,無論如何也要抓住。
於是,她仔細研究了銅汽鍋,根據經驗不斷的改進,力求能讓姚媚兒帶回去讓蔣家小姐眼睛一亮,可沒想到,蔣二小姐親自來到店裡。
說實話,她對蔣二小姐真是不太瞭解,心裡雖然極度渴望得到認可和幫助,當如果這人並不像她想象的一樣,她也不樂意跟一個無知的人合作,於是,就有了她自揭短處的話語,不過還好,蔣二小姐沒有讓她失望,接下來就看她會不會讓蔣二小姐滿意了。
想了想,王嫂忙收拾了一下,關了店跑回了家,她要和婆婆好好商量下這事。
這邊王嫂興匆匆的跑回家,那邊姚媚兒一路不解的問金珠,為什麼要給王嫂這樣的人機會,明明就是一個滿口胡話大話的人,再說了她的那點製陶手藝也不怎麼樣云云。
“不為什麼,只為了她敢想。”金珠笑道:“媚兒,這個世界上不缺有本事的人,卻缺乏敢想更缺乏敢做的人,你真以為我很厲害很有本事嗎?錯了,我只是比別人敢想而已,只有敢想才會想著去做,只有做了才知道是不是說大話,你看這四個汽鍋,和咱們的銅汽鍋有不少的差別,這肯定是王嫂自己的想法,她究竟是說大話,還是真有本事,你將這四個鍋送給秦大娘就知道了。”
“哦,我知道了。”姚媚兒沒再說話,心裡雖然不是很認同金珠的話,但她也知道,金珠的話一向沒錯。
兩人回到家,姚媚兒去送汽鍋,金珠回房開始畫圖,田王嫂和吳媽已經找到,無論誰贏了,只要真有本事,這兩個人她都會想辦法留下來。
人有了,花圃的具體位置她也想好了。
口子裡的事情辦得還順利,聽老顧說,除了錢豐家,方姚氏家和趙家,其他人家都願意去其它地方居住,尤其是聽說各自的家鄉已經重建,金珠買他們田地的錢又不少,再補貼點路費,足夠讓他們重返家鄉。
盧貴和張氏則是落荒而逃,吉祥每天都會從他們門前經過,冷冷的看著他們家好一會才會離開,讓他們心驚膽戰,聽說能置換普安附近的田地,張氏第一個就跑去找方姚氏,急匆匆的按了手印拿了錢,當天夜裡就收拾東西走了。
現在的福保村已經動了起來,忙著收拾忙著處理,再有半個月的時間,這裡應該就能完全騰空了。
錢豐家、方姚氏家還有趙家,都已經在小窩莊裡安置了下來,福保村這塊地臨近口子裡的入口,她要修建大花圃的事人所皆知,用這個地方修建花圃正合適,免得將來有人藉口想看花圃,跑進口子裡深處,那些地方她另外有用處,不能讓每一個人知道。
人有了,地方有了,剩下的就是工具。
有地有人,只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花圃就能上規模,而她想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