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點了一下頭。張辰和辛冬兒一起上了皮卡的後座。初冬,夜,窗外有風,帶著各種葉片和紙張在馬路上沙沙的響,有種說不出來的黑色的感覺。
張辰的直覺總是淡淡的,就好像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個人在跟你說話,聲音很小。但是每次都肯定是真的有事要發生。這是他最擔心的。
深港市對外的關卡,此時已經是最後的閉關時間。趙輝的車靠著張辰的講武學院的老師證件才順利的在閉關的最後一刻出去了。
車往外開,路的兩邊都是那些還沒有來得及進去的難民,他們在初冬的冷漠夜風中瑟瑟發抖。對於那些從關卡中出來的人,他們總是滿眼的羨慕。
“這些人真是可憐呢……”趙輝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相對於我們在市裡的生活,他們連點兒安全的落腳之處都沒有。”
張辰一手搭在車窗上,手指感覺著那初冬夜裡的風的寒冷,“不進去,或許還要安全一些……”他這樣說,趙輝有些奇怪的看了後視鏡中的張辰一眼,但是沒有敢多問什麼。這天的信。趙輝並沒有看過,所以他尚且不知道安遂發生了什麼,是以比較輕鬆。
車後遠處的關卡重重的閉上了,向扣上了一個阻隔生死的閘門。張辰有些出神,有的時候,你分不清楚危險至底來自於哪裡,那種感覺常常無處不在。
去“大窪”鎮。天亮的時候就已經開到了。從這個鎮的名字就能知道,這個地方的地形是什麼。趙輝是本地人,但來大窪的次數並不多。他大致的找到了鎮子的邊緣。辛冬兒這時在旁邊小聲說,“前面有人……”
張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