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張辰旁邊有木婉清,所以又笑嘻嘻的道:“兩位爺臺掛念公子,請公子即回府去。這位姑娘若無要事,也請到公子府上作客,盤桓數日。”他怕張辰不肯回家練功,但若能邀得這位姑娘同歸,多半便肯回去了。
只他不知此時的張辰對於回到段家學武功,那是相當配合的。
三人行了一段。只見鎮邊的大樹旁系著五匹駿馬,原來是古篤誠等一行騎來的。朱丹臣走去牽過三匹,讓張辰與木婉清上了馬,自己這才上馬,跟隨在後。
一行人首途前赴大理。不久之後高昇泰等三人也趕了上來。六人並行。
數里後,迎面馳來一小隊騎兵。褚萬里快步搶在頭裡,向那隊長說了幾句話。那隊長一聲號令,眾騎兵一齊躍下馬背,拜伏在地。
張辰雖然並沒有當過官。但在末世之後也算統領過一大堆的手下。這時揮了揮手道:“不必多禮。”那隊長率領騎兵,當先開路。鐵蹄錚錚。向大道上馳去。
木婉清見了這等聲勢,料知張辰必非常人,忽生憂慮:“我還道他只是個江湖上混飯的。怎麼家境如此之好。要是看不起我怎麼辦?她中生疑,心想師父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如果郎君敢背叛我。我就殺了他。但又覺得張辰武功深不可測,想殺他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張辰騎馬在她旁邊倒是明白木婉清的想法,就小聲道,“放心。我答應的事,我會作到的。”木婉清聽了脹紅了粉臉,眼中淚水盈盈。更增嬌豔,也總算心裡稍定。
申牌時分,離大理城尚有二三十里,迎面塵頭大起。成千名騎兵列隊馳來,兩面杏黃旗迎風招展,一面旗上繡著“鎮南”兩個紅字,另一面旗上繡著“保國”兩個黑字。
兩名旗手向旁讓開。一個紫袍人騎著一匹大白馬迎面奔來,喝道:“譽兒,你當真胡鬧之極。累得高叔叔都出馬了,瞧我不打斷你的兩腿。”
只見這紫袍人一張國字臉,神態威猛,濃眉大眼,肅然有王者之相,見到兒子無恙歸來,三分怒色之外,倒有七分喜歡。
張辰自幼並無父母,此時看到段正淳居然親自來接自己的兒子。心裡很是感嘆。想不到這麼大的官,還專門來接自己的兒子。唉……
小貓此時在旁邊小聲道,“他就是你現在的爸爸,段正淳。”
“呃……”張辰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樣子還是要作一作。反正跟他們聚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於是縱馬向前,笑道:“父親,你老人家身子安好。”那紫袍人佯怒道:“好甚麼?總算沒給你氣死。”
張辰,“父親放心,我以為會好好練功了。”這句話,簡直讓段正淳喜出往外。要知道段譽此時已經十八歲了。就算從這時開始練一陽指,其修為到三十歲,也不會太高。但對於段正淳來說,自己兒子願意練武,這種想法就已經足以讓他熱淚盈眶了。
“好……好……只要你肯練。我就高興了。練的好不好尚在其次。”
木婉清則在旁邊偷眼觀看。此時見那隊騎兵身披錦衣,甲冑鮮明,兵器擦得閃閃生光,前面二十人手執儀仗,一面朱漆牌上寫著“大理鎮南王段”六字,另一面虎頭牌上寫著“保國大將軍段”六字。她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兒,見了這等威儀排場,心下也不禁肅然,悄聲問張辰道:“喂,這鎮南王,保國大將軍,就是你爹爹麼?”
張辰心想,他是你爹。但嘴上說道:“放心,他很好相處。會對你很好的。”
木婉清勒馬呆立,霎時間心中一片茫然。她呆了半晌,縱馬又向張辰身邊馳去。大道上前後左右都是人,她心中突然只覺說不出的孤寂,須得靠近張辰,才稍覺平安。張辰對於她的反應倒也理解,所以一邊走一邊跟她靠得近了一點。心想,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
段正淳因為高興,所以一直跟張辰並駕而行。張辰擔心露餡。所以問小貓,“我的行為舉止不向段譽,沒有問題嗎?”
小貓說,“不會有問題的。在他們眼中你的舉止就是段譽。不要太離譜亂罵人就可以了。”
張辰這才放下心來。心說我也沒那麼愛罵人……
黃昏時分,一行人進了大理城南門。“鎮南”、“保國”兩面大旗所到之處,眾百姓大聲歡呼:“鎮南王爺千歲!”“大將軍千歲!”鎮南王揮手作答。
大理國於五代後晉天福二年建國,比之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還早了廿三年。大理段氏其先為武威郡人,始祖段儉魏,佐南詔大蒙國蒙氏為清平官,六傳至段思平。官運海節度使,丁酉年得國,稱太祖神聖文武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