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怕。”
林海藍裝出一副勇猛的模樣。
賀承淵好笑地看著雄赳赳氣昂昂的她,攬過她在她嘴角蜻蜓點水地吻了下,讓她順勢靠在他肩上鑠。
但林海藍卻又推了推他,把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抬起頭略帶憂慮地望住他。
“不過我好像覺得媽是因為我們婚禮的事才和爸吵嘴的,媽好像有不小心說漏嘴,承淵,我不畏嫁,我只怕不能順利走完那條紅毯。”
賀承淵垂眸注視著她眼底一點點的不安,不禁唇角微微上揚起來,捏著她的下巴尖寵溺地晃了晃。
“你也知道媽一不開心就喜歡拉著人說東說西了,回頭她自己都忘了,你卻當真?”
他說的也是,老太太情緒低落的時候話也變得特別多,還沒什麼邏輯,可能只是單純的發洩,可之前的不順利到底還是讓她變得比以前更敏感了一點,不由自主就盯著那其中的一句話了。
其實只要他們兩個人不出問題,就已經是最大的保障了。
“算我杞人憂天好了。”
林海藍默默地念叨了一句,把腦袋往他頸窩裡拱了拱。
賀承淵看她舒展開眉頭,像撒嬌的貓似的直往自己身上蹭,勾唇笑了笑。
“心情恢復了?”
林海藍閉著眼不動,須臾才抿唇,點了點頭,“好多了,多虧你在支撐著我,謝謝你承淵。”
“傻瓜。”賀承淵聽她一本正經的道謝,無奈地揉揉她的頭髮,淡淡道,“你妹妹那邊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林海藍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小聲說,“她的所作所為已經是犯罪了,可是難道我要親手送她進監獄嗎?我還沒想好,一想到這個腦子就很亂……”
賀承淵拍拍她的肩,眼神中是安撫之色,“既然一時想不到怎麼做,那就不要逼迫自己,總有想明白的時候。”
“……那高錦恆怎麼辦呢?”林海藍茫然地問。
並不是她多麼聖母,可語喬因為她而受到此生都無法彌補的傷害是事實,要親自送她去坐牢,太難了,太難了。
但另一邊是高錦恆,也許他們的婚姻是個錯誤,但她從來也不想讓他受到這樣的傷害,他對她十幾年的寵愛更不是假的,縱容了語喬他又該怎麼辦?
這種沉重的矛盾感一左一右壓在她的肩頭,而她臉上難受的表情更是連藏都藏不住。
賀承淵深邃的黑眸彷彿透過她的身體看到了她心裡的為難和苦悶。
“想去看看他去就好了,不要顧慮太多,嗯?”他摸摸她的頭。
“嗯。”林海藍本能地應了一聲,隨即一愣,驚訝地扭頭盯著他,“你不介意嗎?”
“高家到底養了你二十多年。”賀承淵溫暖的大手將她的雙手輕輕握住,包在掌心裡,眸底溫柔似水。
這一刻,林海藍覺得,這輩子再也不能放開這個如此純粹疼愛著她的男人了。
……
結果,他們的婚禮被安排在了十二月一日那一天,老太太被上一次的事給弄得有了陰影,這回非得去廟裡求了上上籤回來,雖然很想盡快把婚禮辦了,可一番考量後還是安排在了十二月初始的這個黃道吉日。
老太太其實心裡還是盼著能早點的,只是照著好日子定的也不能再改,所以也沒多說,而老爺子知道了也寬慰地點點頭道,“不錯,多些時間也好多做準備,不用著急趕。”
兩個當事人自然也沒意見,不過這樣一來,林海藍空閒的時間也就多了,思量了一下,於是她又回醫院上班去了。
但在這之前,他們先搬回了他們的公寓裡住。
老太太原先還不讓,怕林海藍一回去就把她好不容易給養回來的肉和氣色給糟蹋了,但後來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同意了。
直到他們從老宅離開那天,老太太送他們出來才拉著林海藍笑眯眯地耳語,“媽知道你們小兩口在這兒放不開,回去了家裡就你們倆了,隨便你們愛怎麼過怎麼過……呵呵,就算婚禮的時候有了也看不出來,別怕到時候婚紗穿不上。”
聽著老太太的話裡有話,林海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頓時那個窘。
“是你和媽說那個的吧?”在車上的時候,林海藍嘴角還直抽抽,“怪不得她會放咱們走……”
“難道不對?”賀承淵五官分明的俊容上眉毛略略一抬。
林海藍頓時就啞了。
好半響才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嘴角卻是忍不住往上翹了翹,真虧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