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淵故意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勾著唇角,“你也知道那只是胡思亂想了,沒那種可能性。”
“你又不是爸……”
“即便我不是他我也知道沒那種可能。”賀承淵顧慮著她的腳,沒讓她久站,將她按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他輕聲笑了笑,“因為我們賀家的基因裡就沒有那種花花腸子。”
“基因也會突變的。”林海藍吐槽了一句,卻咧開嘴角嘿嘿一笑。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事實上,賀承淵的話她真的無法反駁,因為他們賀家的男人真的無一例外全都是看上一個就死活不撒口的那種。
不論是將老婆放在手心裡疼了幾十年的老爺子,抑或是為了心愛的女人自我了斷的叔叔。
不,其實就連女人也一樣,姐姐也曾經為了一個男人而付出了最重的代價。
只是,排除了一時糊塗被引誘這種可能性,還能有什麼理由讓老爺子偷偷摸摸地出門去?
雖然昨晚有猜測過老爺子會不會得了抑鬱症從而導致行為有些失常,可看這些行為她始終覺得不太像。
“好了,別瞎想了,爸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賀承淵看了眼時鐘上的時間,“媽燉了湯給你喝,時間差不多了,我陪你下去。”
“哦,好吧。”林海藍乖順地點了點腦袋,說實話,她也覺得自己沒資格去管一位長輩想做什麼,做了什麼,對長輩的事指手畫腳貌似也不該是一個合格的兒媳該做的。
總之,她若是能一心經營好她和賀承淵兩個人的小家,也就足夠了。
……
林海藍在這邊被老太太監督著喝了一大碗人參烏雞湯,另一邊,賀老爺子面色肅然地獨身一人坐在包廂裡。
沏茶的服務生輕步退出去之際,未來得及關門,便聽見耳畔一道禮貌得體的聲音,“不用帶上門了,我約的客人在裡面。”
服務生小幅度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賀老。”站在門口的女性高挑雅麗,氣質極佳,見到賀巍山她只是微微一笑,“讓您久等了。”
賀巍山臉色冷冷地睨了一眼走進來的女人,“客套話就免了,有什麼話坐下來直說吧。”
“賀老,如果讓您感到困擾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我的本意其實並非要惹您不痛快……”她咬了咬唇,神情懇切不似作假。
賀巍山諷刺地哼了一聲。
何茉卻仍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淺笑,笑容裡甚至看得出一絲歉疚,“昨天我約您時我們交談的話我轉述給了我的爺爺,聽說我談起了一些過去的事,爺爺生我氣的氣了,罵我不懂事了。”
“哦?那今天又是什麼打算?”賀巍山沉聲問。
“爺爺狠狠地批評了我一頓,我哪還敢?”何茉顯得有些俏皮地一笑,修長的手指拎起精緻的茶壺,緩緩倒了一杯清香的龍井茶,“昨天是身為晚輩的我唐突了,今天我只是想讓賀老您見一個人。”
“見誰?”賀巍山眉峰犀利。
何茉施施然站起來,走到門外,沒過幾秒,就見她的右手上牽著一個瘦小的小男孩兒,,賀巍山神色一凜,何茉就像沒有看到似得摸了摸小孩兒的腦袋,柔聲哄他,“小原乖,叫爺爺。”
……
因為老太太一個勁地嘮叨“好好的家裡不呆要跑那麼老遠的地方吃苦,把身上的肉都給苦沒了,瞧著都心疼”,說是要一日三餐地給林海藍灌補湯,結果,老太太還真的是說到做到,一連一星期,一日三餐的湯居然都沒重樣,把林海藍灌得就連看到她那隻專屬的湯碗都起雞皮疙瘩。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湯起了效果,她手腳上的凍傷恢復速度堪稱驚人,照她的經驗來看好歹也要半個月才能勉強痊癒,如今只不過一個禮拜,竟然差不多都好了,不僅腫脹消褪,凍裂的創口也癒合地完美無瑕,丁點痕跡都沒留下。
林海藍在床上翻了個身,剛打算坐起來,一雙長臂便繞過她纖細的腰,初醒的男中音有些沙啞,帶著如同罌粟般引人犯罪的毒性。
“想去衛生間了?”他摟緊她把臉埋進她的肩窩裡輕咬了一口。
林海藍囧了囧。
“你還沒睡醒呀,我的腳已經好了。”雖是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反應,卻讓林海藍心頭一暖,自從她行動不便,他夜晚的警覺性也提高了許多。
如同有了寶寶的媽媽在夜晚的時候時刻都準備著在寶寶嚶嚶哭泣時本能安撫一樣,他怕她夜裡憋得慌又不方便自己走動,所以每次她一動,他便會低聲問她一句,是不是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