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那油水更大要送禮。乾孃要她孝敬一點,她沒辦法。後來三節六禮的就沒斷過,她一個大丫頭一個月也就一兩銀子。再多也沒有了,他們這個院子常年沒有正經主子。蕭琦經常不在,沒有太多打賞,只有月例銀子,不朝書房伸手她根本沒那麼多錢。
一步步的就走到了今天,原以為能坐上通房丫頭,以後能拿二兩銀子,穿金戴銀也就不愁了,到底是乾孃幫自己進了這個院子的,可沒想到會有今日啊!
若兮進了屋坐在臨窗大炕上,紅豔豔的菱唇緊緊抿著,臉上帶著壓抑的怒氣,好氣派的安國候府,一個奴才秧子也敢給我臉色看,我早晚要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柳若兮的厲害,你們才會知道怕呢!
蕭琦進來時就看到若兮臉色陰晴不定,帶著一股子狠厲的味道,心下大讚,不但不覺得不妥反倒滿心歡喜,在安國候府想要過得好,就不能有仁善之心,太過軟弱善良只能想他娘和妹妹一樣,明明是嫡長女卻被擠兌的和庶女美玉一個待遇,簡直是讓人心口堵的慌。
偏這樣的事他這個做哥哥的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去指責母親沒用?還是去指責祖母偏心呢?就為了幾塊布料和首飾麼?今天要回來了明兒怎麼辦?難道天天去要不成?
早上回來時看到芷彤樂意跟若兮親近,他打心眼裡高興,覺得妹妹雖懦弱點品格還是很不錯的,知道該跟誰親近,這就很不錯了。
這麼想著順勢走過來坐到她旁邊,摟著她的肩,若兮不樂意的推搡了一下,眼角多了幾分怒氣,他笑道:“好了別生氣了,瞧你為個丫頭氣什麼?她哪值得你為她生氣呀。你剛才說她我可一句話都沒說,不都依著你了麼?你想怎麼處置我都依著你還不成麼?我瞧著你剛才做的很好呢,張嬤嬤是我爹留下的人,因跟了大房一直被老太太不待見,好多年都沒得志,如今你提拔了她必定能為你所用呢。”
若兮輕輕吐了口濁氣,瞪她一眼,“不知好歹的東西,給臉不要臉,一個奴才秧子也敢跟我叫板什麼玩意啊!我怎麼處置她你不能插手,我也可以跟你保證一定給她找個人家嫁了,絕不會誤她一生。出嫁給一套頭面首飾外帶二十兩銀子置辦嫁妝如何?”
她這人一向光明正大,從來不會掖著藏著,收拾你也不會揹著人,說話做事從來信守承諾,言出必行從無虛假。
蕭琦親親她的額頭,笑著安撫她,“好,我多時也沒給她求過情啊,你衝我發火我可冤死了。”他哭笑不得,他眼力價有那麼差麼,非要爸個奴才秧子放在心口上?跌份不?
若兮見他確實沒有維護的意思,心裡也鬆口氣,到底是伺候了多少年的情分,她還真怕蕭琦開口,真要收到房裡這可是個心腹大患,在府裡多年人脈比自己還光,事也比自己要清楚得多,將來和自己打擂臺可是麻煩。
如今這樣最好,頂多她出嫁時自己多送點銀子,圖蕭琦一個高興,自己也能落個好名聲,解決一個麻煩多好的事。
“有你這句話就好,你放心我幹事從來不會揹著人,找好了人家必定會告訴你,讓你去查驗,我做人一向光明正大,好的壞的是我乾的我斷沒有推諉不認的道理。”若兮昂著頭一臉倔強。
蕭琦嘆口氣。“我原就是要等你進了門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的,這丫頭心大了,幾次提醒都執迷不悟,既然如此就給副嫁妝嫁了吧,也算全了我們主僕一場的情分了。”
“成,這事我留意著。我發現府裡的事是二嬸在管家,這對咱們可不利啊。你心裡是怎麼個章程?我怎麼隱約瞧著芷彤很受氣的樣呢。那芷玉穿的可是雲錦,芷彤穿的是什麼雖然不差卻不能和芷玉相提並論,這是怎麼回事。芷彤才是真正的嫡長女吧。”若兮隱晦的發現芷彤過得並不如意。
雖然吃穿不少也是綾羅綢緞,但料子卻有些老氣的樣,反正不是當下最時新的貨色,包括首飾也是如此。看上去很是端莊大氣卻像是老工藝了。
安國候府再不濟也是侯府,斷不會委屈了姑娘們。高門大戶的姑娘不至於日日換新可也是花樣不斷,反觀芷彤卻打扮穩重端莊,少了份嬌嫩活潑的味道,讓人心生憐惜。
蕭琦嘆口氣。“芷彤完全不能和芷玉相比,二嬸管家撈了不少油水,你目前先不要考慮管家的事。府裡是個爛攤子,他們急著想要丟給你讓從私房錢裡填補呢。老太太偏心眼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你當府裡的賬哪來的。就是二房掏空的,老太太默許的,我娘壓根插不上手也不願意拿嫁妝去填坑,乾脆置之不理。如今你先別上杆子,容我想一想再說。”
若兮也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