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顧得上其他。小手倏爾蓋上他眼睛,脖子往後一梗,人也端坐起來。
之前許多次隱約察覺的秘密,彷彿就要破繭而出。而她極不甘願去面對,索性便僭越了,只求能暫且清靜。
她不想、不問、不探究,那秘密也就莫來擾她。看他太清明,看自己也太清明,果然只是徒增煩擾。
他被她小手捂住,眼珠子一動,能感受出她掌心溫暖。
她不會知道,她與他如此貼近,他極樂意她的不分尊卑,實在冒犯得好。
“一上來就捂眼睛?”話裡帶著笑,唇角也勾起來。沒等來她回話,反而覺得眼皮上力道更重了兩分。軟軟的,哪裡能威懾人?想象她鬱郁賭氣的樣子,他越發和悅起來。
“世子您正經些。您這頭大事兒要緊,還是戲弄人要緊。”倏然撒手壓壓他肩頭,拍一拍,示意他躺下去。早就壞了規矩,也不差這一遭。看他依舊盯著她看,她催得更急,拍著還不算,摁著他肩頭往下蹭。“您倒是動一動呀。”
以為他逗弄她,她瞧不出來?
七姑娘黛眉輕蹙,板著臉,端著大夫的架子,很是嚴肅。“您既放了一萬個心,也用不著我為您憑白擔憂。這便開始。因著是第一次,還是先調理一番,不急著拔出病根兒。時候也不宜太長。”
瞧她做姿拿態的,他好脾氣,順著她力道躺回去。腦袋墊軟枕上,很有耐性任她施為。
與之前不同,這回她挽起袖管,露出腕間晶瑩的手釧,如同方才對周準那般,引導他投了關注。
嘴上唸唸有詞,含糊不清。聽調子像是在重複,他只覺眼中映著她小手,眼梢處有微微光亮,一閃一閃,溫和而不刺目……
他不覺閉眼,眉心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