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文王人還健在呢,便迫不及待,想著瓜分好處了麼?七姑娘皺眉,對朝堂上那些個無休無止的權力糾葛,聽多少次,都是心下厭倦。
太子地位不穩之時,朱家有求於他,自然事事好商量。如今成了事,他更傷了腿,便想著撇開他,好處佔盡。
世家豪族,翻臉無情,貪婪的嘴臉,可見一斑。
她聽他敲敲書案,好似沒將朱家見利忘義、過河拆橋這事兒,放在心上。只平平淡淡交代公孫,“且由他去。轉告周準,按兵不動。近日都收斂著些。”
又回稟了幾件大事,公孫告退。她繞過屏風,端了熱茶到他跟前,“嚐嚐?”
這是這幾日來,她鮮少給他的好臉。他自然賞臉,痛快接過去。接的時候,指尖彷彿不經意碰觸她手指,他面不改色,吃了茶,望著院子裡新開的石榴花,靜靜看她。“日頭不錯,出去透透氣?”
迴廊下的石板路上,她推著他,緩緩前行。尋個視線開闊,景緻好的地兒,她安置好推椅,緊挨著他,憑欄坐下。
“眼下也就只能走出這麼幾步路。後院倒是花紅柳綠,大好的光景。只大人您的腿,受不住石子兒路上的顛簸,不去也罷。”
這人沒有休養的自覺。她輕飄飄提醒他一句,末了有意無意提起,她午後需得帶春英出門,殷宓叫人送了信,約她見面。“您若覺著閒得慌,下官抱了阿狸來陪您。”
傷筋動骨一百天,有他後悔的時候。
坐在推椅上的男人,立時就蹙了眉。“何時來的信?早間不是說好,下午晌擺了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