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垂在身側,她兩手握上去,很是賢惠,替他又揉又捏。
他攬她睡覺,被她壓麻手臂,不是頭一遭。她體貼替他舒活筋骨,卻見他依舊淡淡攏著眉,那神情,好似並不見舒緩?
“摁得不舒服?”她側躺著,心下不解。
不該呀,他本是習武之人,便是氣血一時不通暢,憑他的底子,她的手藝,片刻便能好轉。
“只餘小半時辰,便得起身。”他答非所問,深深看她一眼,這才抓了她小手,徑直往身下探。“阿瑗會錯意。不舒坦的,乃是此處。”
春英進門的時候,便見世子妃並腿兒坐在牙床上,低頭系中衣的繫帶。世子爺已披上外袍,見她進屋,吩咐她伺候好世子妃,之後踱步去了外間。
春英瞅著姑娘酡紅的面頰,嗅著屋裡還未散去的情味兒,面上也是發燙。擰了熱巾子給姑娘擦身,春英想了想,將今早拿了木匣子交予國公夫人驗看喜帕這事兒,老老實實,細細回稟。
“匣子裡裝的是何物,奴婢也不知。匣子是關夫人跟前丫鬟,趁夜送到奴婢屋裡,並囑咐奴婢,今早全聽公孫先生吩咐辦事兒。奴婢來不及與您遞信兒,便自個兒拿了主意聽命辦事。想是關夫人總不能害您。”
她點一點頭,心裡也是沒底。先前她還焦慮,驗身這關可怎麼辦好。他如了願,吻她的眉眼,很是篤定,叫她安心。
“之後呢?”她提著心追問。太太那晚也沒說,這驗身過後,給不給個回信兒的。
春英搖頭,執著梳篦,替姑娘通頭髮。“哪裡還有之後?來人取了匣子,公孫先生便使喚奴婢回來當差。”
等到春英服侍完,到外間幫著擺飯。那人進來瞧她是否收拾妥當。她勾了他袖袍,仰頭,支支吾吾問他,“匣子裡面……”
他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小丫頭挽了婦人髻,簡單梳妝一番,嬌俏中帶了淡淡的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