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
想起傍晚那會兒,他的膽大妄為,她嗔他一眼,故意起了個話頭。
“您這般腳底抹油,帶著下官先行離宮,也不隨了御駕。就不怕有人在王上跟前參您一本?”
沒見著群臣方才爭先恐後跟過去,獨他一人,竟教她“早退”。
她心裡是不怕的,這人做事,慣來有成算。
果然,他不以為意。用眼神示意她,這月餅合了他口味,再來一塊。
趁她隔著錦帕,埋頭捻月餅,他摟在她腰上的手,很不老實摩挲兩下。一本正經道,“御花園多蜿蜒石臺,而臣,不良於行。”
她抬頭,眼裡滿滿都是笑意。將親手做的月餅塞進他嘴裡,抖一抖沾了碎末的絹帕。另一隻小手在他有傷的那條腿上揉一揉,過了這許多時日,也終於能體會他的良苦用心,釋然與他調笑。
“要說您這腿,當真是寶貝疙瘩。跟免死金牌似的,百試百靈。”
到如今,已然算不清,他借傷腿,做了多少文章——
急流勇退,迫得朱家騎虎難下。朝中遇了不耐煩插手之事,他一句“變天,舊疾復發。”上書告假,避在府上,與公孫對弈。左相仗勢打壓他,他端坐推椅,以殘破之軀,從不多言,只恭請聖裁。
林林總總諸多算計,不勝列舉。她偶爾與公孫大人閒聊,從隻言片語之中,得悉這人如此有負他“公子”之名。她聽得目眩神迷,自愧弗如。
他將她這話當做誇獎。夜裡不宜多食,接過她手中食盒,蓋上蓋子,放至塌下。將她晃得他眼花的絹帕,一把扔開去,牽了她手,眯眼摁在身下。
“夫人莫要弄錯。為夫的寶貝疙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