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生受著,卻不敢對人言。
她怎麼敢呢?侯爺不會放過她,那位,她想都不敢想。
帶著覃家二姑娘與一眾婢子,遠遠錯開趙國公府一行人來時的路。覃氏心想:索性就這麼著吧。往後有國公夫人在的地方,她都避著些。連人家走過的路,她都遠遠繞開。
惹不起,比不上。
幸而那女子另有歸宿。不看不想,能避則避。總歸不至自個兒找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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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路上,七姑娘覺著方才這人的冷淡,實在沒道理。於是仰頭問他,“先前那位夫人,妾身之前也見過。瞅著在外為人處事,倒也大方。緣何大人您對她甚是不喜?”
他握著她腰肢,命她當心看腳下。
“賀幀成親至今,後院姬妾成群,卻不曾有一兒半女。你當為何?”
看似是為她釋疑,可那句“姬妾成群”,委實有些可有可無。
她眨眨眼,果然順著他引領,不禁嘆然道,“侯夫人?原是如此。”他暗指覃氏不容人,手段不光彩,她哪裡聽不出來。
可到底,因著他那句提醒,她撇嘴嘀嘀咕咕,“說來也不能全怨她。”
七姑娘一臉“妾身會聽您的,不與她深交。卻也不認為這都是侯夫人一個人的錯兒”的小模樣,頓時便取悅了那人。
滿意將她往身前摟了摟,見山風越發大起來,抬手為她戴上兜帽,轉身自春英手裡接過詵哥兒。解開氅衣前襟,將小兒裹在裡頭,護得更嚴密些。一手牽她,一手抱小兒。
這姿勢他熟練得很,做過千百遍,習慣深入骨髓,一抬手,自然而然,手便落在了該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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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當中,大選如火如荼進行著。遠在膠州的秦王府,今兒得了京中回覆的書函,秦王閱過,一刻也不耽誤,將信往燭臺前一遞,不消片刻便付諸一炬。
沉寂幾年?
也罷,他便繼續當他的閒散人,有他那城府莫測的表弟在,至少眼前這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