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了,每次喝藥必定用灌的,灌完藥能高興上一整天。
宋希指指手中的酒罈子,說:“洗傷口,換藥。”
糖糕盯著那個看上去就很可疑的酒罈子,十分抗拒。
宋希說:“老虎用過,效果非常好,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疼。”
然後糖糕就被疼暈了。
宋希誇了一句:“糖糕真不錯,居然忍住沒叫出來。”
唐阿姨:“……”兒子你受苦了。
然後,院子裡慘叫聲此起彼伏,倒了一片。
白謹之抱著慘白著臉疼暈過去的哥哥,死死地瞪著宋希,恨不得咬人一口解解心頭之恨。
宋希在白真白嫩嫩的臉蛋上揪一把,說:“你把他養得不錯。”
白謹之哼了一聲。自己的哥哥當然自己養,白家家大業大,餓著誰也餓不著他哥。
宋希說:“趁你哥暈著,有些話也可以說了。那藥對身體傷害很大,你用的時間太長了,要想徹底好起來有些困難,最起碼得調養個十年八年的。接下來我要給你做針灸藥浴,針灸排毒,藥浴養身。只是我藥材不全,現在這年頭,好多藥材都不好找。我給你列一個單子,上面的藥材你讓人找也好,自己種也好,相信總是難不倒你。”
白謹之把他哥抱得更緊了。要不是哥哥撒潑打滾鬧著要來找他男神,只怕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希又憐憫地補充一句:“身體養好之前,別想生崽崽了。這次我是不能包生小娃娃的,本診所包生小孩業務暫時取消。”
白謹之呆了呆,低頭看看哥哥慘白的臉,瞬間做了一個決定。
中午,白真端著飯碗給泡在藥浴桶裡的弟弟餵飯。
白謹之的目光不停地往他哥腰上瞄。
白真摸摸傷口,說:“沒事了,有男神醫生,都不疼了!”
白謹之心裡更難受了。他哥是嬌養的,最是怕疼,這次居然沒事人一樣忍了一路沒吭聲,分明是怕他停在半路找醫院耽誤行程。等回了家,那個人,哪怕外公出面求他他也不會放過的。傷到哥哥的,一個不能留。
早前搬來的牧民房子就快蓋好了,挨著邱嬸家蓋了六間房子。他們家三個兒子,大兒子戶口在學校,村裡不給房基地,他們家只能批三個男丁的九間房基地。只是錢不湊手,就先蓋了六間房子住人,剩下三間房基地的地方空著剛好養家裡那些牲畜。
那邊分了幾個人手過來,自帶材料,原本的院牆沒拆,重新挖地基砌牆把後面的十二米地方圈了起來。打了一排三間平底豬圈,兩個大羊圈,一個小牛棚。
弄好的時候糖糕也活蹦亂跳了,被宋希帶著視察了一遍自己的主要工作領域,回去就抱著他媽嚎:“媽,你兒子要當豬倌羊倌牛倌啦!”
唐爸呵呵笑:“不錯啊,我兒子都當官了!”怎麼看,都比他一大把年紀當藥童的好聽多了。
宋希前前後後從山裡抓來六頭野豬崽,三頭半大小野豬,親手動了斷子絕孫刀。穆允崢把後院羊圈裡兩群羊趕到新羊圈,清理一下空出來的地方,鏟了一層地皮宋希才皺著眉叫人停手。養過羊的地方羊騷味很重,宋希準備弄些祛味的藥水噴一噴空上一段時間再弄別的東西。
溫室裡一畝地瓜收完,地重新翻過上了肥,宋希就種上了草藥。全是常用的,止疼去熱的,消炎止血的,傷風感冒的,還有就是做凍傷藥必需的幾樣藥材。有一些生長要求不同,也胡亂種上了。一年年的氣候也不見好,沒有條件,能長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吧!
白謹之看宋希種藥材,說:“我那邊可以騰出幾間溫室種藥,你給列個單子。”
宋希大喜,有不差錢的,他就不用這樣憋屈著這樣種一些那樣種一些了。
宋希迅速列好單子寫下藥名和功效,全是當下最需要最有市場的。
白謹之一眼就發現了巨大商機,看看雙眼亮晶晶的宋醫生,又果斷掐斷了來自於奸商本能的小心思。國難財絕對不能發,不過,像醫生看齊一下順便撈一些社會效益還是可以的。那年冬天草原雪地裡的醫生,帥得讓人終身難忘。
宋希看一眼白謹之,又列了一張單子,說:“這是泡藥酒需要的一些材料。你給我提供藥材,我每年給你一批藥酒,打通關係應該用的上。”
說完,宋希看了看穆允崢。
穆允崢點了點頭。白謹之這人不錯,有奸商的精明,也有奸商沒有的仁慈。草原那一次,白家出錢出力,付出不少,所得幾乎沒有。
宋希說:“稍後我